我,孟婆,拿命来[快穿]+番外(119)
“你个丫头子, 来得正好,我欲参与讲学,咱们论上一场。”
“别!”颜煦之忙拒绝。
“不用打……论道了, 此事我们两家共举。”
正巧她最近忙不过来,济家就算不主动来, 她也要建言璟王去请了。
纪子袖子犹未放下, 不满道:“这岂不是不合规矩。”
颜煦之额头冒出冷汗, 低声恳求道:“姨, 纪姨,我还小,饶了我吧。”
纪子愤愤道:“那算你师父账上。”
颜煦之松了口气,老师久居寒山,这账猴年马月也算不过去。
她当即应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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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专注教化之道的济家加入, 事情进行的越发顺利了。
明学与济学不愧是当世两大显学,孟娴只说出了大概的想法, 两家人就飞快的整理出了章程。
明家整理了言简意赅、贴近口语的常用字和许多朗朗上口的诗歌短句, 制成识字板树在学场里。
济家则干起了老本行,一三五教体术,二四六教品德。
纪子一生游历四方, 见识广博。她将平生有趣的见闻整理成了寓言故事册,每隔三日, 便会围着篝火,讲给百姓们听。
那些小故事趣味横生,又蕴含着许多朴素的哲理,百姓们十分喜爱,在潜移默化中就增长了智识。
早收已过,王宫今年在推广新型农具上花费众多,没想到一季收成之后竟全部补了回来。
取消公田之后,百姓们种田的积极性极高,加上各种新的肥田灌田方式的推行,收成十分可观,单单所收的一成税就远超往年公田的产出。
“今年收成不错,嘿嘿。”
穆昉搓着手靠近,“王爷,今年的军费?”
孟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回话。
穆昉急了:“王爷!我还是不是您最器重的小昉了?挖河道我可没少出力!”
孟娴笑出声来:“定然少不了小昉将军的。”
穆昉放下心来,哈哈一笑,提了壶酒凑到前边听故事去了。
红日半掩在西山后,微凉的晚风里,篝火声噼啪清脆。
宁为玉不动声色的坐近了一些,凑在孟娴耳边开口:
“王爷最器重的,难道不是玉儿吗?”
孟娴一听“玉儿”两个字就头疼,直觉此事不能善了。
当即认输道:“当然,当然。”
“王爷敷衍我。”
宁为玉轻叹,哀声道:“色衰而爱弛,我日日抛头露面,风吹日晒,妻主大人定是嫌我了。”
灼热的吐息落在孟娴耳畔,让她忍不住有些酥麻。
又来了,孟娴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造作吗。
来吧,一起造作。
她豁出去了。
“本王不许你说这种话!”
孟娴斥责过后,目光满是柔情的看向他:“本王的玉儿天姿绝色,便是全天下的男儿加起来都比不上!”
宁为玉当场愣住,呆呆地看着她。
片刻后,二人同时笑出声来。
孟娴搓着胳膊,有些受不了的说:“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吗?以后可别这样了。”
“嗯……”
宁为玉低声应着,没说好或不好,耳廓在夕阳的映照下分外殷红。
月上梢头时,这一日的济学寓言终于讲完。
孟娴和宁为玉并肩回王宫,身后是明家、济家众人。
刚一进宫门,便听总管来报。
“王爷,来客人了。”
孟娴微讶:“是谁?”
竟这个时辰来访,管家也请了进来。
“璟王殿下,老身凌云晓,不请自来,叨扰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孟娴抬眼望去,看到一位年近花甲、面容清癯,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
她身形清瘦,看起来十分虚弱,双眼却清亮温柔,充满智慧与包容。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当代明学的大宗师凌子了。
孟娴朝她友好的点点头,道了声辛苦。
“老师?!”
后进来的颜煦之看到凌子,十分惊讶。
凌子温柔的为她理了理衣摆,夸赞道:“煦之,做得不错。”
此时太阳已落山,纪子解下了蒙眼的黑纱。
看到老友,她激动地挽起袖子冲了过来。
“凌子,你徒儿替你应下了一场论道!”
凌子一惊,“腾”的一下从轮椅上站起身,拔腿就跑。
边跑边大声怒斥:“颜煦之,你这逆徒!”
孟娴愕然地看着两个老妇人在院中追逐。
一个古稀之年,白日里眼覆黑纱要人搀扶,天黑后解下黑纱,立刻战意凛然,拳风猎猎。
一个年近花甲,方才还柔弱的坐在轮椅上,转瞬就起身狂奔,脚下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