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赵珣俯身亲了亲他的眼尾。

简单清理了，被弄脏的床榻已经被收拾了，现在是干净整洁的样子。

现在天色不早了，赵珣将林幼殊放在榻上，自己睡在了1他身边。

林幼殊早就睡着了，赵珣将他搂进怀里，闻着林幼殊身上的馨香，也渐渐沉睡。

*

第二日，林幼殊起床的时候，感受到了身体上的酸痛，尤其是下半身。

林幼殊的酒量浅，但是很好的一点就是醉酒后发生的事他全都记得住。

此时赵珣还未醒，合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下垂，细碎的发丝落在脸上，看起来少了一些疏离。

林幼殊看见赵珣，就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他与殿下……

林幼殊的脸色有些红，忍不住在赵珣的胸膛蹭了蹭。

反应过来后，他抬眼看自己是不是把赵珣吵醒了，抬头一看，赵珣还是乖乖合着眼。

他昨夜睡得晚，现在感觉眼皮也很沉，又往赵珣怀里钻了钻，又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是被赵珣唤醒的。

他被赵珣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轻轻唤着他的小名。

“醒了……殿下。”

林幼殊的声音微哑，带着点软。

赵珣是叫他起来用午膳的，现在已经到了正午了。

林幼殊揉着眼睛，还迷糊着就被赵珣抱去了洗漱，擦脸。

等到坐在饭桌前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赵珣看着他眯眼的困顿样子，知道自己昨夜太过了，温声问他：“要本殿喂你吗？”

看着像是询问，实则勺子都已经抵到了林幼殊1嘴边，林幼殊直接被喂着用完了膳。

赵珣自己则是1随意吃了几口便应付好了，叫下人将午膳撤下去。

赵珣看林幼殊不太舒服的样子，又将他抱进了卧房。

林幼殊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看着少年，怜惜地亲了亲1他的额角。

“雪狸是哪处不舒服吗？”

少年在他怀里蹭了蹭后，摇了摇头，吐出的话都是飘的。

“困——”

还困。

赵珣哭笑不得，但是哪有刚吃完饭就睡的道理，只能让林幼殊倚在自己怀里，自己则是帮他揉着肚子，快点消化。

感受到腹部的按揉，林幼殊发出舒服的声音，陷入了甜梦。

再次醒来，他才终于睡够了，脸色也变得神采奕奕。

这时候，他的脑子才开始正式转动，昨夜的一幕幕在此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榻上少年的杏眼瞪大，好像有些惊愕。

他……他和殿下……他……

林幼殊甚至有一种自己玷污了高岭之花的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不知道被哪个混蛋拿去了。

这个时候，林幼殊才真正恨上那个夺走自己初次的男人，都怪他……

这时候，林幼殊只能希望殿下也不是初次，不然对殿下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赵珣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少年过坐在榻上暗自神伤的画面。

林幼殊纤瘦，微微弯着腰，甚至可以透过雪白的里衣看见雪白的脊背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

赵珣倒了一杯水，走到塌边，打断了少年的沉思。

“雪狸，要喝水吗？”

林幼殊抬头，见是赵珣，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珣自然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没说什么，喂着林幼殊喝完了一杯水。

见林幼殊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看着自己，赵珣挑眉，“怎么了？”

林幼殊低头，做好了心理建设。

“殿下……我和你……你……你这是第一次吗？”

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赵珣1一顿，原来是在想这个？

哪怕昨夜并不是他与林幼殊的第一次，但是他还是没有一丝心虚地点头。

林幼殊见状，心里有些失落，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赵珣。

自己已经1不是初次1了，但是赵珣却还是。

对赵珣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林幼殊低头，不敢看赵珣，说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殿下，雪狸……雪狸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这句话，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林幼殊像一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猫咪一般。

“殿下，雪狸的第一次在如烟阁不知道给了哪位男子，都是雪狸的错。”

赵珣看着少年哭得可怜的样子，舌尖顶了顶上颚。

他面无表情地想，他真是个坏人。

一边朝林幼殊走去，宽大的手揉了揉林幼殊的发。

赵珣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雪狸，我不介意你是不是第一次。”

赵珣顿了一会儿，见林幼殊情绪好像好了一些之后，继续说：“我在乎的是雪狸爱不爱我。”

“如果雪狸更爱我一点，我就很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