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无助的可怜老婆[虫族](61)
只是戎墨十分好奇,他说:“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作为劳斯的雌虫,难道不是一直待在这豪宅之中?
最起码他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劳斯的雌侍,在哪个时间去到外面的传言。
明朱轻笑一声,道:“当然是因为八卦是每个人的本性。荒星上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你当真以为这地方的人不知道?”
就算他们这些雌侍不出去,也不代表家中的仆从不会出门,时间一长流言总会传进来。
戎墨挑眉:“这么说,劳斯他也知道?”
戎墨只叫了那个雄虫的名字,并没有用尊称称呼他。
但明朱就好似没有听见戎墨的大逆不道。
他说:“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传言,所以他才会对传言中鲜花插到牛粪上里的【鲜花】感兴趣。”
戎墨面露惊讶。
明朱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继续道:“他本质上就是个恶劣的雄虫,其实不论你是不是真的美丽到能够吸引他,最终他都会带你回来。他就喜欢看你们明明相爱,却又不得不分开,每天沉浸在痛苦中,无法拒绝他的拥抱,一边厌恶自己又一边不得不取悦他。”
雄虫在社会中从来都是被仰望的存在,即使荒星的临时政府约束力甚至不如集市区深处的交易所,但只要雄虫开口,多得是人前赴后继的为雄虫做事,哪怕他们曾经在荒星无恶不作,是个十足的恶棍,也依然会为了雄虫的恩宠而去做。
劳斯身为荒星上唯一的雄虫,更是将这一待遇体验了多年。
即使他不会去拥抱每一个荒星上的雌虫,他也不允许荒星上出现纯洁的雌雌恋人。这会让他觉得是对他这个雄虫的侮辱和挑衅。
“很不幸,你和狄修是这么多年来,第二对被这样对待的。”
明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眼神瞥向戎墨旁边的惩罚室,即使室内的雌虫早已经别过头不愿意再透过那小小的窗户看出来,他也依旧没有挪开视线。
半晌,明朱又说:“你该庆幸,狄修毁容了,他的丑陋传的满荒星都是,劳斯不至于把他也带回来。”
从明朱的一言一行中,戎墨似乎窥探到了眼前这个雌虫身上的故事。
他和狄修是第二对被这样对待的,明朱和旁边惩罚室里的雌虫,是第一对被这样对待的。
戎墨说不上来他是怎样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对明朱是有些怜悯的,归根结底他和戎墨并不是真正的雌雌恋人,主要他乐意公开真正的性别,那么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真正意义上被劳斯拆散的,其实只有明朱他们。
“你想过离开吗?”戎墨突然问他。
明朱眼皮一跳,内心有一瞬的动摇,但立刻又被压了下来。
“你想逃跑?”他说:“劝你不要做这种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的举动。如果你打算逃跑,除了看你不顺眼的雌侍,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是敌人。”
戎墨不以为意,反问:“你难道不是同伴吗?”
见戎墨不回答,他又指了指惩罚室,“他难道不是同伴?”
“……”
明朱双唇蠕动,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最初来到这豪宅的时候,他和阿尔勒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他们也确实尝试过,那时的他们想,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到哪里苟活都是无悔的。
但现实很快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劳斯开了口,全荒星的雌虫都视他们两人为眼中钉。
被抓回豪宅时,劳斯还顺手又将阿尔勒也纳做雌侍。
于是,他们二人开始了长达好几年的折磨。
不论是天天能见面却不能互诉衷肠的苦,是被迫在与雄虫欢/爱时被爱人观看,还是劳斯针对二人,日复一日的轮流惩罚,都让明朱和阿尔勒身心俱疲。
明朱抬头看了眼天空,眼眶中有温热的液体积蓄,他不想流泪,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那样的懦弱。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戎墨和狄修的出现,他恐怕已经快要忘记了,当初和阿尔勒相爱时的点滴。
明朱说:“如今的现状,就是我们两个逃跑失败的后果。我承认,我们都是胆小鬼,我们没有勇气共同赴死,我们都还想要在这肮脏的世界苟活,所以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如果你明天这个时间出来,在惩罚室里的,就会是我。这是劳斯已经定好的规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戎墨打断了他的话,“我和狄修,有能力离开。”
明朱愣了一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