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蛇的小夫郎[种田](135)
可是而今,他卸下了所有的尊贵、傲气,像个苦苦等待垂怜的可怜人,抱着王墨的脚,只想让他舒坦些。
玄鳞喉头滑滚,轻声道:“在吴家的时候,你不也这么管着我,没见你嫌过脏。”
王墨一愣,咬着嘴唇不说话儿了,好一会儿,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你、你那伤……咋样了?”
还想着这事儿呢……
玄鳞沉声笑起来,抬头看他:“心疼我啊?”
王墨脸上一红,忙别开头不瞧他,却打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窸窸窣窣一阵碎响,玄鳞细长的手指头摸到盘扣上,指尖一挑,衣襟敞开。
肌肉微鼓的胸膛上,伤口打锁骨下两寸一路蔓延到腹部,本来已经结痂了,可方才在雪里走了这么久,崩开创口又流了血。
王墨听见动静,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就见汉子胸膛上一溜血,洇进了衣裳里,他喉口一抽,小脸儿皱皱巴巴急起来:“流、流血了……”
玄鳞忙站起身,将小哥儿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他单薄的脊背:“小墨,给你变个戏法。”
他坐到炕沿上,伸两指到胸膛的伤口处,蓦地,一道耀眼白光自指尖迸出。
王墨眼睛瞪得溜圆,就见那可怖的伤口,竟然一寸一寸愈合,到后头,只留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王墨惊诧的伸出手,粗糙的指尖摸在玄鳞的胸膛上,他又惊又喜:“好了,竟然好了!”
可还没高兴多久,眉头倏然皱紧了,王墨一瞬也不瞬地看去
玄鳞,他咽了口唾沫,哑声道:“那、那你前两日咋不治……你、你骗我的?”
他想起那个黑漆漆的长夜,汉子要死不活的躺在他的院儿里,血流了一地,却如何不肯走。
还有那老伯,说他伤得重,要不成了……原来都是假的!
眼睛里霎时蓄满了水,王墨气得呜呜直哭:“你咋这样!咋这样!我、我再不信你了!”
玄鳞见状,忙伸手给人搂进怀里,小哥儿不肯他抱,梗着脖子往后躲。
玄鳞伸手穿过王墨的腋下,往上一提,俯身一扑,将人紧紧压在了炕头上。
王墨挣扎不开,气得胸口子起起伏伏,咧嘴大哭了起来:“亏得我心疼你!还、还大老远给你买鸡!你、你骗我!”
玄鳞沉沉呼出口气,软声哄他:“小墨,我错了,再不会了!真的!”
王墨不听,伸手抹眼睛:“我不信你!你、你净骗我!”
玄鳞知道这事儿做的不敞亮,可那时候王墨避他如蛇蝎,他才出此下策。
他抬手想给王墨擦泪,可还没摸到脸边儿,就被小哥儿一把打开了。
玄鳞没法子,两只大手一左一右给人腕子攥紧了,俯下身,亲在了王墨的额头上,薄唇一寸寸往下,通红的耳尖、泪湿的眼睫,到潮湿的脸颊。
他喉头滚动,哑声道:“去北海是真的,取药草是真的,受伤是真的,对你欢喜也是真的,那时候你见我就躲,我没办法了……”
王墨吸了吸鼻子,瞪向他:“那、那你骗都骗了,干啥又告诉我!”
“不想你为了我担心,前前后后的忙活。”玄鳞沉沉的目光里,倒影着王墨红通通的眼,他抿了抿唇,“你若不解气,就打我,实在不行,捅我一刀,我不躲。”
王墨鼓着小脸儿,狠狠剜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捅伤了不还得我管你!”
玄鳞心里头一喜,他就知道王墨舍不得他,长臂收紧,搂住人猛地翻身,将王墨抱到了身上。
王墨一慌,挣扎着要下去,可那双大手钳着他的腰,他挣脱不开。
玄鳞仰起下颌,亲在王墨的颈子上,见人凶巴巴的瞪过来,一点儿不慌地叼住他的耳朵尖儿,牙齿磨了磨。
王墨被咬得发痒,手撑住玄鳞结实的胸膛,缩着颈子想躲开,他气得结巴:“你、你无赖!登徒子!”
玄鳞细长的手指滑过王墨的鬓边,将他散乱的碎发拨到了耳朵后,他沉沉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情:“没名没分,是挺无赖的。”
王墨咬着唇,气鼓鼓地不说话儿,却听玄鳞缓缓开了口,他道:“小墨,我们成亲吧。”
王墨一愣,眼睛睁得溜圆,喃声道:“成亲?”
玄鳞拉住他的小手,收到嘴边亲了亲:“摸也摸了、抱也抱了……难不成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王墨皱着脸:“咋、咋是我始乱终弃,你恶人先告状!”
“那我们就成亲,像寻常夫妻一样,拜天地、敬神佛,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