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执念[快穿](1505)
皇帝也的确如袁侍郎所料一般,当即震怒,深觉刁民造反,要狠狠压一压这等歪风邪气。
至于派谁前去?
袁侍郎提手迈步正要出列,他的新上司吏部尚书先他一步出了声:“臣举荐……”
袁侍郎愣住。
吏部尚书说的人他完全没印象,就像他对这位上司原本也没太大的印象,只记得他在吏部的资历比自己长许多,但官位比自己还低,谁知道贤王案一发,这位就莫名被破格提拔成了吏部尚书。
袁侍郎暗自猜测新上司大概是晔王的人,不然不会一飞冲天。这么说来,这次的钦差大臣――是不是也是晔王指定的?
袁侍郎一边心中忐忑一边无奈接受事实,下了朝就去找吏部尚书套关系,但是不管怎么套,这位尚书都一板一眼的,得不到更多消息。
小小地方民乱,案子并不难查,钦差去了当地,没多久就查明真相回来了。
只是他没有捉了闹事的百姓正法,反而一本奏章弹劾了同朝为官的吏部袁侍郎。
弹劾他欺压乡民,四处圈地,袁家在当地横行霸道十几年,占了百姓大半农田修别院盖祖宅……
满朝文武包括皇帝,除了微微惊讶这次的钦差如此一板一眼做实事,并未注意到任何问题,皇帝处置了袁侍郎,还大力嘉奖了钦差大臣。
几日后,袁侍郎丢官发配,案件传遍大街小巷,有人突然说:“诶?不对啊,这袁家侵占的玖洲八乡土地,怎么如此耳熟呢?”
“可不耳熟吗?玖洲的百姓可真是惨,走了赵家来了袁家――”
“赵家?”
“赵家……那更不对了啊,此案明确写着,袁家侵占土地十五六年,赵家案发不过十三四年,那当时的土地,到底是被谁侵占了?”
“被谁占了?自然是袁家占了,你去瞧,这袁贪官祖籍就在玖洲,赵家祖祖辈辈京城人,谁会跑去玖洲侵占良田不一目了然吗?”
施牧陪着寄娘游湖赏荷,听到城外百姓都在讨论此事,便知道这事情已经四处传开了。
“第一步,成了。”他笑着恭喜寄娘。
寄娘垂眼看着湖面:“当年袁家鱼肉乡里,有人告状弹劾。以我爹的性子,这种官员必然要清除朝廷,却没想到,姓袁的和那些人先一步狼狈为奸害了我爹,还将自己的罪名栽赃到了我爹身上。”
施牧不愿她回想这些难过的往事伤了心神,弯腰跳到一条小舟上:“无灸闱疲这里正好有一条小船,你在这等着,我去替你摘几朵莲花来。”
寄娘拉住了他的手不放:“你快上来吧,会划船吗?小心掉到水里去,我救不了你。”
施牧拉开她的手,笑着撑起竹竿往湖心去:“你且等着看吧!”
没一会儿,果真往湖心去了,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莲叶之中。
寄娘心里担忧他,哪里还想得起朝堂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施牧去得快回来也快,不仅摘了莲花还摘了好几个莲蓬:“走,我们去亭子里,我给你剥莲子吃。”
寄娘无奈地锤了他几下:“谁要吃你的莲子,害得我担惊受怕,真怕你这个文弱书生掉进湖心出了事。”
施牧哈哈笑:“若是我掉进湖心上不来,我也要变成一个呱呱叫的大青蛙,跳到岸上来跟着无净丶遥日日守着你。”
寄娘脑中出现那个画面,神色并不好:“说什么不好,说这种晦气话!你要真成了大青蛙,那也别跟着我这个晦气人,省得你连青蛙都做不成!”
施牧一愣,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无旧肀咔子岩桓龈隼肴ィ最听不得这种话,偏偏他还拿此开玩笑。想到这,他忙作揖道歉:“是我又说错了话,我不会掉进湖心去,不仅不会,不管去了多远的地方,都一定平安回来见无尽!
寄娘正视他:“你记得这话。”
施牧认真承诺:“刻在心上,绝不会忘。”
寄娘脸上露出一个笑,如此便好。她不是真忌讳什么不祥晦气,只是希望施牧能保重自身,哪怕万一,也不想他为她丢掉性命。无论是今日这样的小事,还是今后可能遇到的大事。
城外风平浪静,城内波涛渐起。
皇帝终于从御史口中听到了关于侵占良田的传言,心虚而怒。
他严厉下令,禁止讨论此事,谁敢再传谣,就割掉谁的舌头。
然而很多事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帝越害怕什么,什么就接踵而至。
浔州按照往常惯例将州府内的刑狱案件上报大理寺,其中一个判了斩立决的案件,罪犯是一个富庶员外,此人擅长模仿字迹,他用这本事助人陷害谋杀受害者不提,案件中有个蹊跷的地方是,此人家中被搜出一封模仿字迹的书信,模仿了谁的字迹无法查证,员外也不肯招,但书信内容却是通敌卖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