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头的崽后(94)
萧竟斟酌着道:“你现在热吗?”
元玉谈感受一番,道:“有点热。”
萧竟想了想,又问:“你看看我是谁?”
元玉谈顿了顿,蹙眉瞪他:“你把我当傻子?”
闻言,萧竟确信他还是有三分清醒,老老实实收回手,说道:“随口问问,我们现在回麒麟渊,你再忍耐片刻。”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药效似乎上劲了,元玉谈盘膝而坐,蹙眉抿唇,看起来颇受折磨,不停费力吞、咽口水。
萧竟直勾勾看着他。
感受到他的灼灼视线,元玉谈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在想什么?”
萧竟道:“我在想如何能寻到解药。”
“你撒谎。”元玉谈脱口而出,“你分明在想回了麒麟渊后怎么弄我。”
这下,不仅是萧竟,连元玉谈都被惊得愣了愣,表情空白,完全想不通这种直白话语为何没有经过大脑,径自突兀地从心里冒出来。
他急忙捂住嘴,努力咽下口中的话,心中跟开了锅的滚烫热水一般上下翻滚,尴尬羞耻得不行。
他张口替自己找补,编排好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一出口,却又变成:“我都看见你的裤子/顶/起来了。”
元玉谈大惊,两手紧紧按住不听话的嘴,茫然地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置信自己会说出这种下流话。
他心跳擂动如鼓,难堪地避开萧竟的视线,奇怪而悲哀的发现,他现在像是心里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什么。
他没有办法控制,若是强行憋住不说,心口又会奇痒无比,他碰不到挠不着,那种感觉虽不痛苦,却折磨得他难以忍受。
无言的安静萦绕在马车内,萧竟漆黑的眼眸深沉不明,又略显一丝微妙,紧紧注视着元玉谈。
而元玉谈头垂得很低,双手捂嘴,肩膀轻轻颤抖,似乎在与什么东西努力做抗争。
半晌,还是萧竟打破寂静,他尝试着叫道:“元玉谈?”
元玉谈不想理人,却又控制不住乖乖地答:“我是。”
萧竟又沉默了,半晌问:“你看看我是谁?”
“你是萧竟。”
萧竟犹豫片刻,慢慢靠近,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都不放过,问道:“元玉谈,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元玉谈瞪着他:“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他看起来对回答问题十分抵触,想要努力克制着冷淡,但声音却又像小猫一样轻软乖巧,连皱眉生气的模样都失去威慑力,莫名现出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萧竟对这种突发情况有点措手不及,心里那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又被挑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想碰碰元玉谈的脸,但还是忍住了。
元玉谈深深郁结,他一点都不想告诉萧竟他怎么了,慌张地捂住嘴,但还是断断续续从口里溢出声:“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说出的话,只要是心里想的,便会……全盘托出。”
说罢,元玉谈紧张地弓起身,脸色忽而苍白,看起来更加慌乱无措了。
见状,萧竟坐回原处,缓缓安抚他:“你不要害怕。”
元玉谈:“我害怕。”
萧竟:“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元玉谈又是控制不住:“害怕你戏弄我,让我难堪。”
萧竟认真地望过去:“我不会。”
元玉谈:“你肯定会,你就是一个坏心眼的人。”
“我哪里坏心眼了?”萧竟有点哭笑不得,他算是发现了,现在的元玉谈是问什么答什么,再也不会把那些小心思闷在心里。
萧竟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坏心眼的人?我喜欢你,珍重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会伤害你,更舍不得让你难堪,一丝一毫都不会。”
元玉谈憋得鼻尖发红,似是难受极了,最后还是吐出口里的话:“你骗人,你总是伤害我,总是让我难堪,你……”
萧竟轻轻握住他的手,哄道:“你别急,慢慢说。”
元玉谈忘记挣扎,一股脑倒出来,气得不行:“你见我第一面就想杀我,还想着利用我生孩子!”
萧竟摩挲着他的手心,严谨正色道:“我没有。我与你第一次交手时,我对你是欣赏,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会有杀你之心。”
元玉谈:“你骗人,你当时还踹了我一脚,差点把我踹死了。”
萧竟笑:“有吗,我不记得了。”
元玉谈更气了:“你居然不承认,我身上现在还有印子!”
“那一脚定不是我本意,那日曼陀罗给我下了药,我是被药迷了神智,才会那样对你。”萧竟认真解释,“宝贝,真的,我没骗人,我心里自始至终装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