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头的崽后(140)
“你们出去。”
不多时,屋外门口,陈百悦与萧竟两人一左一右蹲着。
陈百悦无辜受牵连,看着紧闭的屋门,感叹:“萧兄,你过得也不容易,竟是连外面的一个野男人也比不上。”
萧竟霎时头上冒火:“你懂个屁!我是他男人,在家他什么都听我的,出门在外我给他点面子。”
陈百悦扇子一开,悠悠道:“我不太信。”
萧竟蹭蹭挪过去蹲着,低着嗓门神秘兮兮道:“他爱我爱得不行,根本离不开人,今早还跟我撒娇说不想回凌霄山,就想留在家里为我洗衣服做饭,我看他懂事才勉强答应。”
陈百悦听得浑身难受:“元神护还会跟你撒娇?怎么撒?”
“他每天都追着伺候我,我在家吃葡萄从来不用自己动手扒皮……”萧竟想了想,脸上控制不住的得意和骄傲:“他还温柔懂事,一刻也离不开我,我洗个澡的功夫他也主动黏着我,非得要在浴桶里搞一发,哭哭唧唧求着我,哎,不说了,心烦。”
陈百悦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而复杂。
萧竟:“?”
萧竟转头一看,只见元玉谈虚弱地探出门外,一手扶门一手扶腰,眼神冷得能掉下一层冰渣,气急了般喘着气,声音都发着抖:“你……萧、竟!”
萧竟:“!!!”
最后回去的路上,陈百悦、萧竟以及惜无命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辆马车。
车内气氛沉重而压抑,比衙门里的停尸房还要安静,惜无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萧竟暴躁地跺了一脚,车体晃了晃。
陈百悦立即紧张道:“萧兄,只有两辆马车,另一辆元神护占着,要是这车坏了,我们三人只能下地跑着去楚天盟了。”
萧竟脑海里闪过那张生气不肯理人的惨白脸蛋,更加烦躁不安,眼下元玉谈根本不肯跟他见面。萧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打发惜无命去传话。
“你去问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肚子饿,我新学了一套揉脚手法,需不需要我给他按摩,实在不舒服就下车找一处客栈休憩半日再走,对了,你就说我刚刚的话都是瞎编排的,让他一个字都别听,有什么气就对我发出来,憋着气容易身体出毛病,他但凡有一点不舒服,我心里都难受。”
惜无命不敢不从:“但是……”
萧竟不放心嘱咐:“还有,说完你就走,一眼都不能多看,要是我发现你的眼睛不老实,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惜无命哆嗦着:“但是……但是……”
没说完话,萧竟一脚把他踹下了马车,不耐地吼:“但是什么但是,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快去!”
另一辆马车内,元玉谈正闭目休息,惜无命双手并用颤颤巍巍爬了上来,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加上惊吓过度,他整个人脸上毫无血色,可怖而瘆人,在黑夜里宛如鬼魅。
元玉谈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给他让了个位置。
惜无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说完就走,你家那位问你……问你……”
“他说什么?”
“他说……”惜无命一张嘴,脸上表情空白又茫然,脑子里混混沌沌一大堆话捋不清,犹犹豫豫道:“元神护,我脑子受过伤记不太全,大概意思是他说他难受,问你要不要找个客栈去休息,他新学了个手法,保证能让你舒服。”
“?”元玉谈冷静面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咬着牙恨恨道:“要舒服让他自己去舒服,我不需要!”
左等右等的萧竟终于等来回信,抓着惜无命的肩膀使劲摇晃:“他怎么说!”
元玉谈的话简短,惜无命记得很清楚:“元神护说他不需要,你自己舒服就行……”
眼见对面萧竟的脸越来越黑跟要吃人一样,惜无命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决定说点好听的:“元神护的意思是,你舒服他就舒服。”
萧竟稍微得到安慰,急着道:“你去问问他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打我骂我都行,都是我不对,要我怎么样都行,不行我去屋外头跪几天,只要他能消气,我说错了话是我不对,他这样不理人我心里难受的很。”
说罢他目光巡视四周,停在镶着宝石金珠的长条帘挂上,一把拽下来:“用这个抽我也行,前面那个客栈就能教训我。”
惜无命把如同鞭子的帘挂交至元玉谈手中,道:你家那位说,想让你用这个打他,不然他难受,前面那个客栈就停下来打他。”
元玉谈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气得脸红气喘:“你让他找别人去做那些肮脏事!别找我!”
惜无命睁大眼睛,“元神护,你这是要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