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99)
“最后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旁边,两个人一起也好有所应对。至于所谓的涉射猎输赢和名次,都比不上性命重要,勿因成一时之快而坏了大计。”
相墨点点头,“太傅说的对。”
又问:“我们就此等候太阳落山吗?”
“我觉得不好。如果对方是真想要你的命,你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更容易让他得到机会……”
就在此时。
段轻舟说到一半儿的话突然中断了。
他将弓当剑用,从马背上旋身飞起,把突如其来的箭矢打落在地。
随后,三个方向均射来飞箭。
段轻舟拿着长弓的手,被箭力震的有些发麻。
随后扔下弓。
抽出佩剑“鹤唳”。
骑上了少年的马,坐在少年后面将其环住。一边拉起缰绳,一边击落三方的来箭。
快马飞驰出这片空地。
可对方像是下了置少年于死地的决心。
随他一同跑动起来。
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见绿林中穿梭的黑影。
段轻舟一人对三人实在有些眼花缭乱,就在这时,少年突然大喊一声。
“太傅,右边!”
猝不及防,身下骑的马被一只箭射中。马痛苦的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随后便倒下了。
不可避免的,两人被摔在地上。
锋利泛着冷光的箭矢还在飞来,一时间,少年身上被划穿了几道口子,疼的他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握紧袖箭就对准了那黑影射出。
一声闷哼,听到射中的声音。
段轻舟只顾着拽起少年逃离,没有看到少年射中了人。
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躲开了漫天的箭雨。又翻上另一匹马,飞快的奔出去,跑到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
周围没有人再跟上了,这才暂时脱离了危险。
相墨左右手臂都被划开好几道口子,拿着袖箭的左手有一道深的足可见白骨,血一直流个不停,染红了白衣。
随着男人停马的动作,他被碰触到伤口,疼得脸色发白,“痛……”
“殿下忍一忍。”段轻舟翻身下马,撕下蓝色绣云纹的袍子下摆的布料给他包扎,动作迅速,干净利落。
相墨脸上有冷汗,咬紧牙关,“我的存在对那些兄长来说,已经不再构成以威胁。到底是谁,非要治我一个废物于死地?”
“我试了那个箭的力道,能做到侧射而不走歪线的人很少,这需要技巧和熟练度。足以见得对方熟谙骑射,经验丰富。”
“如果一个人如此,只能说明狩猎的人中有人精通此道,可以用此作为排查的方法。”
“可目前来看,对方至少有三个人,这三个人的程度都相当,未免太过巧合。”
“足以推测射箭的人可能并不是此次狩猎人员,而是有人暗中早就在这林子里安排好的专业的骑射手,特地埋伏你。”
“太傅的意思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可能并不在这场上,而是在背后默默操纵着。”
“对,对方极可能根本没来这个地方,不过也不能确定。”
“殿下可以想一想,平时都得罪了什么人。”
段轻舟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检查附近的异常,确认没有埋伏之后,才与少年继续说起来。
“殿下这两年伏低做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又没权没势,表面上毫无继承王位的希望。这种情况对方还要对你赶尽杀绝,就可以排除争位夺权的嫌疑,锁定在复仇上。”
相墨思索,“复仇?”
“三王兄的母族?他们定然不可能查到我身上。”
“莲姬……呵,母蛊在我身上,没了我她也别想活不下去。”
“至于暗地里的仇家……倒是也有不少。”
段轻舟突然打断他:“莲姬是?”
相墨摇摇头,“不重要的一个人,之前为了控制她,就在她身上下了生身蛊。这种蛊世界上无药可解,只要母蛊人死,子蛊人必死。”
段轻舟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自己逆了他的想法,会不会也被下上毒蛊?
他问:“殿下现在还在用蛊?”
相墨摇摇头,“没有,自从听了太傅的话,就没有再用它们。两年没筛喂,以前养的那些蛊虫都光死了。”
“嗯,我信殿下。此物阴毒阴损,殿下迷途知返实在可嘉。”
段轻舟悬起来的心落回肚子里,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却发现对方快要同自己一般高了,有种时光如白驹过隙的恍惚感。
“太傅说的,墨都会好好记着。”相墨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手摸着头发,心里泛起异样的羞涩,耳朵有些发烫。
他心脏一直无法对男人温柔以待的模样不产生悸动。
第五十章 逼到绝路,坠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