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130)
自己是来杀相墨的,相墨安排自己住在这样一个阴森屋子里肯定有意图,自己要摸透原因,就必须住在这里。
先救下二殿下,然后杀了相墨,推二殿下成为天下共主。
相墨自私冷漠,对百姓死活根本不在乎,不适合当君主。
才当上王三年,便现露出横征暴敛、好大喜功的暴君特质,频繁向南边众国开战,周国本就被旱灾笼罩,又加上连年战火,百姓苦不堪言,各地都有起义兵,只是都被镇压下去。
眼下的形式,若是寻常来看,大晁王朝还未巩固便将倾覆,似大厦摇摇欲坠。
但……
段轻舟没忘相墨身上忽然来的那些蹊跷,他什么时候怎么得到的那些邪术?
他又练到了什么程度?
再深一步,甚至于……段轻舟觉得这件事与魔尊重鸾脱不了干系。
相墨是重鸾的转世,在不久之后便会将那种控制人心的邪术大批实施在臣子和百姓身上,短短几年,把人间弄成一片傀儡的炼狱。
他定然通过某种方法,才能做到那么大规模。
而这些,段轻舟都要查清楚。
隐退的这六年,他一直在思考相墨为什么会明目张胆做出杀害分尸平阳侯的事情,包括用做杀人凶器的邪术,都不像是青年自己的。
他一直有种莫名感觉,相墨表面上看着是操控别人的掌控者,实际也渐渐成了这一盘棋中一粒棋子。
相墨的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东西在牵制操控他、协助催促他,导致他迅速的极端化。
而这个东西,必然强大可怕,且要凭借相墨获得什么必须之物,不然不可能亿万人中只选择了相墨……
细思恐极。
就在他盯着这房间里唯一没有大红颜色的木制地板出神时,“吱嘎”一声,尘旧未修的房门乍然做响。
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披圆月银辉走进来,在老旧地板上留下一串喑哑的“吱呀”声,藏着几不可察的拖拉腿的声音。
段轻舟背绷紧了。
“太傅,喜欢这里吗?专门为你准备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笑,隐约有种讥诮。
段轻舟瞥见那一抹暗红色雕着金纹的衣摆,起身跪下,拱手行臣子之礼,不卑不亢,“陛下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想要我做什么?”
帝王垂着眼看面前一身红色婚衣的男人,对方跪地的腰背挺直,冷清又孤傲,像一只待折的冷雪莲花。
他声音忽的有些发哑,“要你……”
段轻舟被他这诡异的断句惊到,诧异抬起头来,“什么?”
相墨掐住他的腮,逼他张开口,眸色莫辨,俯身凑的愈发近,嗅他发丝的香味。
在男人的瞳孔忽然张大时,他却忽然离远了,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嘲笑道:“太傅,你在想什么呢?”
随着他脸的远离,男人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相墨却扯过男人柔顺芳香的头发,猛的吻上去。
段轻舟的脸上一瞬间丧失了表情,被震惊笼罩。
反应过来,他震惊的眼里一下子涌上了愤怒,挣扎着,手脚却被铁链困住,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薄唇被含住,一只舌绞弄他的舌,对方强势又贪婪的侵略占有,他呼吸急促到窒息。
“唔…唔……”
呼吸交缠,他被推在地上,手掐着他的脖子,本就呼吸困难的更加窒息,挣扎的四肢逐渐失去力量,脸色涨的通红,眼里也被逼出泪水。
相墨忽的松开手,看着男人被亲的深红水润的唇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哈……”
相墨笑了。
他用拇指抚摸着男人因呼吸困难而憋出眼角的泪,眼神近乎疯癫,缠腻的像是菟丝子,仿佛要把他缠死,“太傅,真美啊……”
段轻舟喘息的厉害,脸色又红又白,怒发冲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相…墨…你疯了么……”
相墨摸着发疼的脸,古怪笑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看着他,“疯?”
“没疯呢,这是太傅应得的。是寡人给太傅的重逢礼!”
“一直都在想,怎么样报复太傅的不辞而别最好,凌迟什么的太没有意思了,要让太傅感觉痛,又不会死,便只能如此了。”
“瞧,寡人对太傅已经相当仁慈了,都替太傅想这么多。”
听到“凌迟”二字,段轻舟已经不是不解和震惊这么简单了,而是愤恨,绷紧的脸带着盛怒,“我段轻舟无愧天地,也无愧于陛下,并没有对不起陛下的地方!”
“陛下就因我的离开而如此恨我,竟想出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侮辱方法,我也曾是你的老师!”
“老师?你不配。”
帝王的左手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只是这次段轻舟提前防备,挣脱开了,几乎立刻便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