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前他已在大润发杀了十三年的鱼[快穿](73)

空气中的水汽实在太重了,以至于身侧那人身上甜腻的香气也被水汽所挟裹,变得格外强烈而湿润,直扑陆九而来。

陆九的喉结滚动,不敢多看江离,只能拼命以冷酒下火,可越是喝,人却越是热。

年轻的暗卫甚至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后悔——早知道他就应当去选那跪在大雨里的角色,至少被大雨冲着脑子好歹也能清醒点,不至于像是现在的他这般全靠着一点稀薄的自制力和对江离的畏惧,强撑着保持冷静。

怎么就晕了头呢?陆九仿佛都可以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痛苦的哀嚎。

怎么忽然就这般不受控制地对江离生出了这般不堪的心思?这要是万一不小心越雷池一步,根本就不可能像是那个荒诞的梦里一样只是被扇耳光。

那是真的会死的啊!

陆九拼命回想着江离之前凶残的模样,可他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春心荡漾,神思不属。

不自觉的,陆九将手慢慢往江离身上贴了贴。

江离衣衫轻薄……在原著中,为了同时羞辱和刺激燕昱澜,当然更有可能就是纯粹的恶趣味,风拂柳强迫江离穿上了花娘们接客时才穿的半透鲛纱。

那纱衣当真是轻薄,此刻在暗淡的天色下,半透明的衫子下少年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

而陆九的掌心更是可以感受到江离的肌肤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点微温。

他的掌心一下子就渗出了汗。

脑子里最后一点清明迫使他收了手不要真的跟色鬼一般,把手探进那人袖口摩挲抚摸。偏偏就在这时,陆九忽然听到一声甜润低沉的叹息。

“喂,用力点。”

陆九倏然一惊。

江离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微微侧身,然后干脆利落地抓着陆九的手,便往自己胸口处轻轻按了按。

眉目秀美的少年像是不耐轻触,在陆九碰到自己的瞬间便蹙眉,露出了苦闷而又只能暗自忍耐的痛苦神色。

然而,落在陆九耳畔的密语里,那人声音里只有波澜不兴的淡漠。

【风拂柳此人行为放荡向来不羁,而且他本来就是要故意羞辱‘燕昱澜’这时候搂着我时候可不会像是你这么老实。陆九,你既然干掉了本来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该担起责任。该邪魅狷狂时就要邪魅狷狂,别搞得像是个还没开过荤的初哥——等等,你该不会真的是吧?】

江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问道。

与他渐渐紧贴在一起的男人身体陡然变得格外僵硬,每一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江离:……

好的,懂了。

难怪啊难怪,之前入梦液的那个梦里明明那么硌脚,这家伙能想到的却只有那些奇怪的play。

江离自觉自己洞察一切,正准备再开口好生指导一下面前的倒霉初男,身上却忽然一重。

陆九的呼吸很是粗重。

这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显然不正常,可事到如今他却早已分不出半点心神来控制自己的吐息。他近乎粗鲁地将手探进了怀中少年的衣襟,按照剧本中“风拂柳”的模样一番行事。

陆九有点儿头晕目眩。

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与江离这般耳鬓厮磨,肢体纠缠。

更没有想到凶残似鬼,行事莫测又似天人下凡的少年,摸上去却……却这么柔滑细致,甜美适口。

果真是应该杀了那风拂柳。

在混沌的大脑深处,陆九无比庆幸地想到。

他几乎都不敢想象若是让那色鬼真的活下来,让江离跟那种东西演这么一出戏,结果会变成怎样。恐怕就算是修行多年的圣僧,也会按捺不住心中阴暗的欲求,将人一把按倒再做些不可告人的龌龊之事吧。

幸好,幸好此时陪在江离身侧的人,是他。

……

江离看着陆九涨得通红的脸,又叹了一口气。

【喂,你还记得这时候该说什么?】

他耐心地提点道。

陆九霍然回神,想起了之前就被提点过的重要戏份,

他喉中瞬间变得异常干渴。

“阿离啊……阿离……”

陆九按照命令,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得很厉害。

不知道为何,明知道这不过是风拂柳的台词,但等他真的得以在江离身侧唤出那一声“阿离”时,他的身体里却蓦地泛起一阵难以遏制的甜蜜与酸楚。

阿离。

他在心中又小声的重复了一句。

不是江公子,而是“阿离”。

原著中这段,风拂柳没有理会“江离”的呜咽抵抗,径直低下头强吻了那少年。

而陆九自然不敢如此造次。

按照之前在魔教圣坛中操纵傀儡与江离做戏的经验,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结为在江离颊侧轻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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