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师尊他疯了(195)
惊鸿仙子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柳眉倒竖“从里到外一身破烂你还这么作践你的身体。我早就与你说过断裂的经脉重塑之后需要运针三日才能彻底的治疗掉隐患,这件事我提了多少次了?你每次都匆匆回来又匆匆走。”
“这次倒好,好不容易回来又是一身的伤, 伤口还未愈合你竟还敢下万年寒池,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伤口更难愈合经脉淤堵更甚?”惊鸿仙子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也不必再修炼了, 反正这样下去你也跟废人没什么两样,不如等死!”
“好!”
本来还在气头上, 一听他这样说, 惊鸿仙子还愣了愣“什么好?”
“上清十八针。”
上次和魔族的那场大战, 他的内伤太过严重,必须得用上清十八针, 只是这针极费时间。
每日两针需要九天时间, 前些日子无论她这么苦口婆心地劝他, 他却总是不肯多抽出几天的时间,总是脚步匆匆地应付她似的来扎几针带上药丸就走,像是生怕在天玄宗多待一刻似的。
如今听到他竟主动提及, 惊鸿仙子心口的气才疏散了不少敛下怒容说道“我看今日就刚好!”
上清十八针运针最忌被人打扰, 待到君无渡坐在矮塌上, 设下结界后惊鸿仙子又为他把了把脉。
然后, 她的眉头情不自禁地皱得更紧了, 这脉象竟然比昨日更加紧绷枯涩, 明显郁结之甚!
但是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君无渡,发现他表情平淡得没有丝毫异常, 丝毫也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
她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昨日的不欢而散,到底还是压下了所有的话,径直把针袋拿了出来。
等到释完针,鸿轩上人刚好也来了问仙峰,得知玉宵今日非常配合治疗,鸿轩上人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看惊鸿仙子隐隐有着担忧,他还安慰道:“我们与玉宵相处百年,他的性子你我又不是不清楚,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又怎会为了一个弟子而神伤?”
“想来昨日窒涩的脉象应是他伤重导致。”
惊鸿仙子张了张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是夜,岑子矜和晏元询两人踩着月色快速地朝问仙峰后山走去。
南枝已脱离宗门不再是天玄宗的弟子,所以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祭奠,只能在后山的紫竹林里为南枝挖了一个小小的衣冠冢。
衣冠冢衣冠冢总得放些死者的东西进去,而南枝当初离开时带走了所有用过的东西,最后两人寻摸了半天终于在自己的箱子最底下找到了南枝曾经送过两人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带着的银冠长期无人打理都已经泛了黑,两个师兄都很又默契地清洗了干净。
把东西放进去时,
蹲在月色下许久才一点点用土掩埋,直到泥土掩到布娃娃的头顶时,两人只觉得好像斩断了与小师妹的最后一点牵连。
不是天玄宗弟子,墓碑不能留名,只能用一块平整的石头写上小师妹之幕。
简陋的坟冢前,岑子矜插上香,喉咙哽咽地低低说道“小师妹,对不起!”
万籁俱寂山间苍茫,就连轻烟都显得格外惹眼。
晏元询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香插进土地,沉声说道“小师妹,一路走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冷冽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立刻回头,就见君无渡正负手而立地站在半空中。
广袖在夜风中飘飞,一袭黑衫在月色勾勒下更像冷峻挺拔。
“师尊!”两人慌忙行礼。
都知道君无渡雷打不动的亥时一刻就寝,而如今已近亥时!
难道也是思念南枝师妹?
想到这里岑子矜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师尊,你也还没就寝?”
君无渡又重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晏元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想祭拜小师妹,怕她魂无归处立了个衣冠冢。”
君无渡半垂着眼眸,一步步从半空走了下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让开。
一双纤尘不染的黑靴停在了石碑前。
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猜不透君无渡的心思,两人正抬头想要看个分明时却感觉一股强大的灵力扫过,那坟堆的土顿时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刻着‘小师妹’之墓的石碑甚至瞬间化作了飞灰。
“她已不再是天玄宗弟子!”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两人,深邃的五官在月色雕刻下格外的莫测,“你们记住了吗?”
“师尊,就算小师妹不是天玄宗弟子了,可她还是我们的小师妹啊……”岑子矜立刻红了眼,第一次敢反驳君无渡的话“你不伤心,可是我们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