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追孤作甚+番外(25)
楚南风摘了面具放到一边,和自个儿师叔一人捧着一杯茶,相顾无言地听着隔壁的闹剧。
“泼夫出来啦!”
一个清脆的童音盖过其他的声音,“泼夫”这个词似乎是有魔力一般,镇得隔壁瞬间就静了下来。
接着是好似兵器砍到门上的钝音。
景河心平气和地浅啜了口茶:“这就是近日来觉得不大顺心的事情……之一。”
第35章 落日城(10)
景河捧着茶杯的手细腻莹白,指尖圆润,指甲还泛着浅淡的粉色,没有半点儿习武之人的粗粝,便是楚南风的手上也有着层半薄不厚的茧。
“隔壁是半月前刚搬进来的,你当是认得的,叫沈霁。”
楚南风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从脑子里挖出了一点儿有关沈霁这个名字的记忆,他道:“前些年杀了螭琭王的那个戏子?”
“是他了。”景河点点头:“说起来当年的事也着实奇怪。螭琭王白泽身死,二皇子白冕辰继位,我比较好奇,失踪的太子跑哪儿去了?”
“泼夫杀人啦!”
就在这时候隔壁又是嘹亮的一嗓子传了过来。
楚南风奇道:“泼夫是谁?”
在楚南风的印象中,沈霁虽然是杀了螭琭王,但本身可是个十分风光霁月的人,风雅的很,再怎么样都绝对是当不上“泼夫”这两个字的。
景河摇头:“不认得,若是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叫人去打听一二。”
楚南风还真是有点儿感兴趣,但他还没无聊到把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查这种事情。
“听说你被人缠上了?”
默了半晌后景河饶有兴致地问他。
楚南风这会儿是真真知道了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月余的功夫,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事。
但师叔问话,楚南风不可能不答,他空出来的一只手去摸自己手上的扳指,仿佛这样就能静下心来似的。
“是,缠得紧,自打我带着人出城的时候就被跟上了,在小川河那里甩开了一回,应该是一路又追过来了,不久还之前堵在楼梯口大眼瞪小眼来着。”
现在谈起这事楚南风就颇为头疼,日理万机的宁王殿下好像一下子就清闲了,每天追着他这个“草包”到处跑。
偏偏宁王殿下金贵着,他就像个金贵的天蚕宝宝,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
楚南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看见他的时候冷嘲热讽地说上几句,或者干脆骂几句,偏宁王殿下脸皮厚的能拿去砌城墙,那一两句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楚南风那副黑沉的滴水的面庞在一定程度上愉悦了景河,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师侄:“苦了你了。”
楚南风有时候对着自己这师叔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景河这人性格软得一塌糊涂,好说话的紧,又有点儿………
楚南风还真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师叔说隔壁这吵闹是不顺心的原因之一,那之二呢?”
“之二啊……”景河笑了笑,没说下去,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销金展要开始了,这几日里各个势力的人基本都会到,江湖人多,你自己多小心些。”
景河转移话题转移的更加生硬,楚南风看着他那样子,憋着笑,应下了。
虽然楚南风对这销金展不感兴趣,但这可是个招揽贤才的好机会,顺便他还能见着那些一直无缘得见的一些个江湖新秀,和一些深居浅出,过得跟什么似的一些名人。
第36章
销金展定在了三日后,景河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敲着桌面,隔壁的吵闹声从那“泼夫”出来后就小了不少。
景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复又看向自己的师侄:“你说……我可要去这销金展上凑凑热闹?”
楚南风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师叔不是向来不喜那嘈杂之地?”
“有个感兴趣的东西。”景河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纤长的一截小臂露了出来,白的晃眼,却又瘦的惊人。
楚南风盯着他那胳膊看了一会儿,不解道:“师叔清减了不少。”
印象中,景河虽然身量瘦削修长,却是结实的,身上覆着一层的肌肉,胳膊露出来也能让人感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可现在看起来竟瘦的有些皮包骨的感觉。
景河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起身进了屋子里,过一会儿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出来了。
“你拿着这个,回去再打开。”
说着他将那箱子递给楚南风,又额外扔给他一个布包:“把你那衣服换换,也不知道你和你大师伯怎么想的,整日穿的乌漆麻黑地,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楚南风师从剑仙沈鹿鸣,沈鹿鸣师兄弟一共七人,沈鹿鸣排行第三,算下来,楚南风一共两个师伯,还有四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