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89)
吃着吃着,舒锦芸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办,赶忙收敛了吃相,旁敲侧击地说:“谁都会变,连我也变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偷偷地瞥向程奕信,窥探他的神情。
只见他神情依旧,板着脸,若不是微扬的嘴角,舒锦芸都看不出他的笑意。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解地看向舒锦芸。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程奕信像是开窍般,说:“皇后变得聪明大度了。”
闻言舒锦芸扶额,她不是这个意思,只能再次出击,这次她换了个问法,道:“你是从何时喜欢我的?”
“什么?”程奕信更加不解了,“为何无缘无故问起这个?”
舒锦芸咬着山楂,嘟囔道:“就是想知道嘛!”眼神逃避,不敢直视他的眼,耳朵却竖得笔直。
程奕信思索片刻,重新聚焦的眼眸中,含情脉脉。
他缓缓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不是?我要的是具体时间,能不能别那么抽象?急死我了!舒锦芸默默吐槽,强扯了个笑,谆谆善诱道:“那你是因为喜欢,所以娶我吗?”
程奕信的瞳中光芒闪烁,时间好像就此凝固,半晌,他才开口道:“不是,但如若能时光倒流,朕必定不是这个答案。”
“但也是有好感不是吗?”
在刚才长久的沉默中,舒锦芸也想起了一些事,昨日他在自己耳边亲口说:“……父皇提出想让你做朕的太子妃,朕自然高兴的……”自己怎么就选择性忽视了呢?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嗯,那时朕觉得若是非要和一人携手到老,与你也是不错的。因为你是真心待朕,朕能感受得到。”程奕信握住了她的手。
舒锦芸眼中的期待、欢喜黯下,将手抽回,欲盖弥彰地拾起碗中勺子,不断地搅动。
她一边搅一边想:所以这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故事吗?原身这么费尽心力,最后只落得个真心待己,所以不错。那自己呢?用着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夺取了程奕信的喜欢,算不算窃取了别人的果实呢?
本来是想解开心结,没想到却是越问越乱。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原本就软烂的粥彻底变成了糊状。
程奕信察觉她的不开心,宽慰道:“你若是不喜欢,叫御膳房再做。”他的糖葫芦还剩大半串,手指轻抿,竹签飞速转动。
“不用了。”舒锦芸仰头喝了一大口,擦着嘴道:“不是不好吃,是我没胃口罢了,没必要浪费粮食。”说完,将粥舀食干净。
映儿见状,转身便将药奉上。
舒锦芸转头哀怨地望了映儿一眼,脸上的表情比药还苦。
但映儿却视若无睹。
“把药喝了,以后就不会那么痛了。”程奕信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映儿,空出的两只手作势就要捧起桌上的药碗。
舒锦芸还在和人夫暧昧的自责中,自然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喂药这种亲密事绝不能让它发生。
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起碗,仰头灌下,一滴不剩。
真苦啊!苦得她闭紧了双眼,舌头微伸。
突然,一丝甜意占据她的舌尖,她合上嘴,圆圆的,论大小,应该是颗糖葫芦。
她猛然睁开眼,程奕信不知何时又重新拿回了那串糖葫芦,从上面拔了一颗,望着她,伺机而动。
那自己嘴里的那颗,也是从那串上拔下来的吧?她一时愣住,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男女同吃一串糖葫芦算暧昧吗?
“怎么了?”见他看着自己愣神,程奕信问。
舒锦芸匆匆咀嚼了几口,慌忙咽下,道:“没什么,苦到了,没反应过来而已。对了,你用过午膳了吗?”
“没。”程奕信答道,又给她递上一颗山楂。
舒锦芸接过,没急着吃,放在指尖把玩,小心翼翼试探地说:“你看,我这也不方便招待你,你要不回去吃?”
“朕还是挺喜欢广安宫的御厨的。”程奕信对她的忽冷忽热感到好奇,她既然对自己不生气了,为何要将自己推开?
“你看,你还要处理政事呢!哪能在我这浪费时间?还是……”
话音未落,一名太监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奏折要案已经给您搬来了。”
程奕信摆摆手,“放到内殿。”
“是。”
舒锦芸微昂头,稍张口,说:“好的吧。”其中“吧”字的声拉得极长,语气充满了无奈。
用过午膳,程奕信果然就赖在了舒锦芸这儿。
内殿的书桌在窗旁,今日阳光甚好,舒锦芸命人开窗通风,香薰闻多了也怪头疼的。
午后的阳光带着困意,懒洋洋地趴在世间万物上,舒锦芸命人把美人榻放置在院中,自己盖了件貂皮大袄,在阳光下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