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44)
似乎读懂程奕信心中的迷惑,舒锦芸缓缓道:“其实我的父亲喜欢的不是我的母亲。”
每当她回忆起这个世界的父亲--舒续实时,脑子出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而是一个画中的女人,笑容温婉,不知姓名。再细想,才是舒续,他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幅画,那眼神与望着自己时的不同,与望着母亲时的也不同,她从未再见过父亲这样望着别人。
直到长大后,她遇见了程奕信,才恍然大悟,那是望着爱人的眼神,而她的父母都从未有那样的眼神看过对方,其中缘由,她不敢问。她人生中挨得第一顿打,只是因为不小心撞掉了那副画。
“……”程奕信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父亲也不喜欢他的母亲,或者他的父亲从没有长久地喜欢过一个人吧?
程奕信将舒锦芸侧拥入了怀,把下巴轻放在了她的头顶。她是在害怕吗?害怕被抛弃?程奕信眼中的疼惜更重了,无比温柔地安慰道:“朕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靠着他的肩膀,舒锦芸仿佛找到了依靠,慢慢地阖上了眼,说:“人生路还那么长,谁又能确定呢?单就这几年,你宠幸的妃子也不少,难免有看上的。”说到最后,她有了些小情绪,即使她知道自己没资格。
“朕只是去借床睡,糊弄一下内侍罢了。”程奕信解释道,心底却有一丝甜意涌上。他的手也没停着,帮舒锦芸整理着铺散在地面上披风。
“哼,”舒锦芸轻哼,“也不知道映儿她怎么样了,她武功这么高,应该会没事吧?”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呓语般。
程奕信紧了紧她披风的领口,动作轻柔,生怕弄醒了她,“嗯,睡吧,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见怀中人再没声响,程奕信挺直的背渐渐泄了力,靠在树干上,单腿委屈,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拥着舒锦芸,也合上了眼,毕竟他这一天受的累可不比舒锦芸少。
舒锦芸是被冻醒的,冬天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冷,更何况是在没有覆身之物的野外,深夜的温度不是常人能抵抗的。
她的手早已被冻得麻木,动弹不得。当她艰难地睁开了眼,却发现周围是漆黑一片。她有些慌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发现双腿也是没了知觉。慌乱之中,她感受到了头顶的压力,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盖着了。
她抬起僵硬的手,费了好些力,才扯下头上的异物。借着微弱的晨光,她看见了覆在自己身上的不属于自己的披风,边缘处的向日葵与自己的相叠,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件是她自己的了。
如果程奕信把他的给了自己,那他呢?舒锦芸急急转头,但动作仍是有些迟缓。
只见程奕信的身上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霜,特别是在眉毛和睫毛处,已经挂了冰霜子,雪白雪白的。
“皇上?”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但无人应答,她加大了音量,声音有些沙哑,“皇上!”旁边的人仍是悄无声息。
她慌了,奈何身体迟钝,只能用胳膊肘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程奕信,“程奕信!程奕信!你醒醒!别睡!”她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喊着名字,眼眶早已泛红,可这寒冷的空气,硬生生地将她的眼泪憋了回去。
终于,程奕信出了声,“怎么了?”他冻得可不比舒锦芸轻,但在醒来的一瞬间便清醒了神思,警惕地看着四周,问,“来人了?”
“还好,你醒了。”舒锦芸无力地垂下了手,打在了刚才滑落在她腿上的披风,她终是想起了要事,赶忙道:“你快把披风披上吧!”
“不用了,你盖着。”发现周围并没有别人的时候,程奕信放下了悬着的心,下意识伸手想要帮舒锦芸重新盖上,可被她阻止了。
舒锦芸拦下了他的手,“我盖我的就好,你别冻着了。”
“你体寒,先盖上。”程奕信坚持道。
“你怎么知道我体寒?”舒锦芸随口一问,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闻言,程奕信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又恢复正常,“你是朕的皇后,你的一切朕都知晓。”
舒锦芸想想广安宫里的绿浮,觉得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便不再深思下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披风,她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盖吧,反正也够大。”
程奕信对此是求之不得,自是点头答应了。
披风上绣着的龙与凤栩栩如生,在晨曦中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似乎也带有了神秘的力量。而在披风里,他将舒锦芸搂得更紧了。
舒锦芸回抱着程奕信的腰,为了防止再睡着,她轻轻道:“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要听什么?”程奕信望着她的脸,眼神清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