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18)
转瞬众人也察觉到了舒锦芸的不对劲,霎时间屋内惊呼声四起。
“皇后娘娘!”
“娘娘怎么了?”
“难道是感染了风寒?”
……
台下的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听得程奕信甚是心烦,“宣太医去广安宫!”
怀中的她悄然闭上了眼,“阿芸,别吓朕,别睡!”
剑眉紧蹙的他,横抱起舒锦芸,长长的裙尾拖在地上,盖住了好几级台阶,像是一朵在血池里开出的花,胜美灿烂。
他的脚步匆匆,在道上甚至掠起了一阵风,腰上的玉佩锵越清然。
路过蔡絮浓时,他的衣角被轻轻拉住,“皇上,”身旁之人仰头看着他,一双媚眼含泪,看上去甚是可怜,“您……”
“别让朕发现这件事与你有关!”程奕信哪里有性子等她说完,撂下一句狠话后,抱着舒锦芸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皇上,慢点!”白音带着几个宫女跟在后面,抱着狐裘,一路小跑着,才堪堪跟上程奕信的步子。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舒锦芸身上的燥热感散去不少,混沌的神思也稍稍清明了些,她缓慢地睁开了眼。
在满天的烟花绚烂中,是一张俊美的脸,可如今却神情紧张,失了往日的从容。
“你醒了?”程奕信颤抖着声问,不知是太过担心,还是路途颠簸,“别怕,朕在这儿。”
舒锦芸轻轻地摇头,虚弱地说:“我才……不怕,她们……不敢弑君。”说着,脸上挂上了惨淡的笑容。
弑君?程奕信的脑海里涌入方才的种种,脸霎时又白了一度,“你刚才是故意和朕换酒的?”
光影明灭的烟火倒映在舒锦芸的眸中,将她的眼神柔化,少了往日的灵动,多了一份温婉。
“嗯。”她轻声应着,掩在远处消散在风中的鞭炮声。
“为何要这么傻?”程奕信痛心疾首地问。自己一直想要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些尔虞我诈,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还是将她拉入了这个暗潮涌动的后宫之中。
闻言,舒锦芸有些怒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她的怨着实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抛去一切礼数。
“不是,是朕太懦弱了,太无能了。”
白音从没见程奕信这么无力懊悔过,即使是在得知宣王要造反、自己被刺伤时,他的眼中仍有那一股子傲气,一股可以俯视天下苍生的帝王的霸气。
“真让那些妃子说对了,”舒锦芸化怒为笑,“可我不这么觉得,小时候就不这么觉得了。”原身和自身的记忆相互融合,她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实经历过的人生。
“是吗?”程奕信终于露出了笑,可看上去很是勉强,更像是自嘲。
舒锦芸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胡话:“你还说最多只有三十个,我刚刚数了一下,明明有三十二个!”
原来她还在意这些事,他笑得真挚、宠溺,他温柔地说:“你数错了,有三个是父皇的。”
“胡说!她们看上去和我一般大。”迷迷糊糊的她固执得可爱。
“可能父皇喜欢小的吧!”他像是在哄孩子般,语气轻柔,脚下却生风,急急地赶着。
“也有可能,”舒锦芸仰视着那张脸,借着烟花的光芒,她瞧见了脸上的汗水,“你也很热吗?咳咳……”
程奕信颠了颠,将下滑的她重新抱紧,“别说话了,一会儿就到广安宫了,让太医瞧过就没事了。”
“嗯。”舒锦芸闭上了眼,静静听着远处炸开的爆竹声,还有程奕信的心跳声,她安心了不少。
等他们一路疾走到广安宫的时候,太医还没来,但宫人们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烧水、换衣、铺床,井井有条。
映儿拿了痰盂,逼着舒锦芸吐出了不少,但那酒早已进入了血液,流至全身各处。
程奕信一直在旁边陪着,拿着帕巾细心地为她擦着嘴角的残渍,满脸的心疼,这本应是他受的罪,却让她来遭。
太医终于姗姗来迟,在程奕信的催促下,还未歇口气便搭上了舒锦芸的脉。
片刻之后,太医回禀道:“皇上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中了催情散,过了这阵便会康复。微臣现在就去配一副降火定神的药方子,皇后娘娘服下后,定能舒服不少。”
程奕信揽着舒锦芸靠在床头,为她擦着汗,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太医,问:“还不快去?”
“是!”太医踉踉跄跄地出去,映儿也跟着出去,帮忙煎药,留他们二人温存。
被搂在怀中的舒锦芸抬眼笑说:“原来是催情散,早知道就不帮你喝了。”她只喝了一点,被寒风一吹,药效也散去了大半,除了身子有些发热,脑子还有点不灵清,她并没有别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