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116)
太后给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其重新给程奕信满了一杯。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门了,除非……”太后顿了顿,笑容意味深长,“你不想要广安宫里的那位活了。”
“啪——”程奕信怒拍桌子,桌上的碗筷也随之抖动,杯中的酒又撒了一半。
“你敢?”
“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后从容不迫,“那个贱人应当什么都与你说了,你活着,哀家还有活路?”
她的一举一动皆透着端庄,丝毫没有对峙的紧迫。
程奕信有些激动,“为何?朕虽不是你亲生,但也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竟比不上外人!”
“哼!反正你都死到临头了,哀家也不怕告诉你,方政琛他才是哀家的亲儿子,这件事连那个贱人都不知道。”
“你也够自信的,你觉得就凭这么几个人,能置朕于死地吗?”他扫了一眼四周静立着的侍卫,眼神不屑。
太后眼角含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幽幽道:“那就要看你对舒家那丫头情义有多深了。”
“空口无凭,你认为朕会相信?”程奕信学着舒锦芸,将玉箸放在手中旋转,但始终没有她转得那么顺溜。
“你可以试……”
在太后说话间,一名太监从屋外急急赶来,靠着她耳边低语。
她慢慢扬起嘴角,眸中的得意愈来愈深。
等太监说完,她看着程奕信吩咐道:“让他进来。”
程奕信疑惑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手中的玉箸倒是转得愈发熟练了。
就见那个太监领着夏鼎进来,禀报道:“奴才将人领来了。”
太后望着夏鼎,目光里是瘆人的笑意:“说吧,你来干什么?”
“禀太后,方才皇上叫奴才给广安宫送东西,可广安宫不知被何人围起来了,奴才进不去,特地来向皇上请示。”
太后洋洋得意,道:“你听见了?”对上程奕信冷峻的眼,她笑得更放肆了,转头对夏鼎挥挥手,“你下去吧。”
程奕信的手不自觉地停下了,指尖微微泛白。
偶然间,他瞥见夏鼎犹豫不决的样子,问:“还有事?”
“嗯,方才去了一趟乾政宫,看见侍卫抓住了两个刺客,是从池子里钻出来的。”说着,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程奕信。
“哼,”他冷哼,眼底却不再冰冷,“加派人手守着乾政宫,退下。”
应该是她吧?程奕信暗暗祈祷。
“是。”夏鼎舒了一口气,慢慢倒行离开。
太后冷眼旁观,嘲讽道:“看来舒家那丫头对你来说不重要啊!”
“所以你根本威胁不了朕。”程奕信低着头,抬眸道,瞳中尽是杀气。
太后闻言依然镇定,拾起茶杯小抿一口,润润嗓子。
“高氏与蔡氏驻守边疆多年,方氏门生在朝中各司要职,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吗?”
“久乱不定,长痛也;一战之杀,一令之诛,短痛也。”程奕信放下了手中的玉箸,“以短痛去长痛,是之谓杀以成仁。”
“既然这样,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太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来人,拿下!广安宫那边也记得处理干净。”
程奕信的反应也是极快,重新拾起桌上的玉箸。
刷——刷——
两只齐发,分别刺向最近的两个侍卫。
在他们侧头躲避的时候,程奕信飞快上前,抢过一把刀,将他们了结。
屋外的暗卫听到响声,也从四面八方冲进屋里,护住程奕信。
太后边指着人群中的程奕信,边后退,尖声道:“快,杀了他!”
程奕信也透过人群,望着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贵妇,眼神中尽是狠厉,仅存的那抹不忍也消失殆尽。
……
这年二月中旬,太后出殡,但并没和先皇葬在一起,只葬在了侧陵。
三月初,大萧改国号为锦元。
因着罢免以及处死多名逆臣,朝中官员空虚,实行科举制度,从全国各地选拔人才,各尽其能。
而方政钰作为内相,对选拔之事全权负责。
在夏末时,朝堂已初步恢复秩序,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运行着。
锦元二年秋,落叶缤纷。
舒锦芸坐在广安宫的秋千上,与她并肩的,是程奕信。
秋千荡得几乎要与树枝平齐,舒锦芸清脆的笑声不断。
“当心肚中的孩子!”程奕信揽着舒锦芸不再纤细的腰,靠在她耳边轻轻提醒道。
对此舒锦芸却不以为意,她朗声道:“好容易玩一次,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这宫里太无聊了。”
“你是在怪朕将后宫解散了?”程奕信近得几乎要咬住她的耳垂。
不过,她已经习惯,并没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