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114)

作者:lomer

舒续实浑厚的声音此时却是无限的悲怆,爱而不得,失而不知,皆是苦矣。

坐在一旁的舒锦芸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他安静地坐着。

忽然,舒续实侧身看着她,问道:“你可曾恨过父亲?”

舒锦芸有些不明所以,反问:“恨?何来恨意?”

“恨我从小对你严厉,恨我未曾亲近过你,恨我将你送入宫中,恨我做出谋逆之事,让你蒙羞。”

听他这番话的时候,舒锦芸是挂着笑的,笑得温婉乖巧。

静静听他说完后,她摇摇头,说:“严厉是爱之切,您虽不喜亲近,但从未对我恶语相向,而进宫是我自己的选择。至于谋逆,每个人都会犯错,您一时想不通,也是正常。”

“这样我就放心了。”舒续实淡淡道,略微浑浊的眼却散发着光。

“但是,”舒锦芸话锋一转,“您对不起母亲。”

本就有些颓势的舒续实垂下的眼眸,喃喃道:“阿闵她确实受委屈了。”

屋外陡然响起敲门声,舒锦芸一下子警觉起来,现下程奕信应该在承运殿上朝,没人会来找他,门外的人来作甚?是发现了父亲的踪迹吗?

舒续实倒是没有紧张,从容地站起来,对舒锦芸说:“我该走了,这一别后,相见再难。你要保重,我再也护不了你。在这宫中,情字最缥缈,你要记住,切莫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皇上他不一样。”舒锦芸不合时宜地顶撞了一句。

“呵呵,”舒续实别有深意地笑笑,说,“也许吧,他可是那两人的儿子,没想到,竟这么巧。”

他捡起一旁的斗笠戴上,垂挂下来的黑纱遮去了他的容貌,就像个普通老者般。

推门而出后,他瞧见了在一旁的映儿,心生无限感慨。

当年在狱中,她还是个那么瘦小胆怯的女孩,一双清澈的眼警惕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与人对视时,目光灼灼而坚定。

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映儿自然也认出了他,默默地行了个大礼。

舒续实走后,屋内空旷寂静,孤独爬上了舒锦芸的心房,腹部的空虚也随之而来。

不过她没有唤人进来,而是捡了点程奕信书案上的糕点,填了填肚子,便躺在榻上,边睡边等。

等她一觉醒来接近午时,依然未见程奕信归来,她有些无趣,留了张纸条,回广安宫去了。

“我先回去了,顺提一句,你这儿的糕点不好吃,都没味道的。”

整一下午,程奕信也没回个消息,舒锦芸有点失落。

吃完饭,天色渐暗,舒锦芸在院中消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给程奕信留了口信,程奕信总是会有回应,这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犹豫着要不要去乾政宫看看,突然听见了院外杂乱的脚步声,是冲广安宫而来的。

“快!轻点!围住广安宫,连只鸟都不要放进去,不让小心太后要了你们的脑袋。”

太后?他们是想干什么?

舒锦芸没继续再听下去,拔腿就跑。

她叫上正在内院练武的映儿,躲进了房内。

“发生什么事了?”映儿问道,她的听力不及舒锦芸,又在内院,自是不知道宫墙外的暗潮涌动。

“关上门!”舒锦芸没回答,径直进了内卧,将桌上的宫灯轻轻按下,在旋转一圈后,才回头解释道,“广安宫被人围了!像是太后的人。”

“什么?!”映儿到底从小见惯风浪,虽是震惊,但丝毫不慌乱,快步走到舒锦芸身后,问:“娘娘在做什么?可想到应对方法?”

舒锦芸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靠墙的假山,说:“赌一把。”

说着,她拉着映儿跳出了窗,直奔假山。

这后院平时极少人来,几点昏暗的烛光亮在墙边,入了夜,显得有些恐怖,更是廖无人烟。

她接着墙边微弱的烛光,围着假山转了一圈。

这假山远比在屋内看上去的大,长约六米,宽约四米,高约两米半,四周点缀着花草,和几丛翠竹,只是在现下这个季节,地面上仅有一层薄薄的草衣,像是苔藓,看上去甚是荒凉。

映儿跟在舒锦芸后面,虽一头雾水,也没开口询问,看着舒锦芸一圈一圈地转着。

忽地,她听到了声响,是水滴落在小水坑的声音,很近。

可四周都是干燥的泥土地,哪来的水坑,除非……

又是一声,这次舒锦芸确定了它的方位,就在假山之内。

她拨开翠竹,拉上映儿的手,从假山的缝隙里钻过,果然有一条通向地底的台阶小道。

真是难为程奕信了,当时受着伤还要钻这么挤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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