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220)
但现在没人管他哭不哭,毕竟哭得不止他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在哭。
在路上的不是别人。
是他们在外征战最终大获全胜的陛下。
周围都是咽呜,倒是让这位祖宗安静下来了。
他有些不解地往周围看了看,稚嫩的嗓音有些抖,“要去干嘛呀?”
“要去见爹爹啦。”有人回了一句。
可这个词对于萧若明实在是有些陌生,他知道自己有爹爹,可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爹爹。
唯译哥哥经常在他面前说自己的爹爹有多厉害,但是他从来么没有见识过。他没见识过,那他便是没有这样的爹爹。
他坚定地这样想。
而如今,别人跟他说要去见爹爹了,他有期待有害怕,但更多的,其实是好奇。
唯译哥哥把他爹爹说得这么厉害。
他倒是要看看。
到底有多厉害。
所有人在宫门口严阵以待。
明明还没见着萧玦的人,却已经听到百姓兴奋的呐喊声。
他们在喊恭迎陛下凯旋。
是满载荣誉而归的凯旋。
承载着整个大绪希望的凯旋。
沈祁语真的觉得心跳快从自己嗓子眼蹦出来。
她太紧张了。
紧张到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抖。
间隔了五年的重逢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想象不出来。
马蹄声渐进,呼喊声也越来越近。
百姓们竟是直接追着萧玦的马过来了。
沈祁语不自觉伸手捏紧了自己的衣摆,因为紧张,咬住自己下唇的动作不自觉用了点力。
马啸声几乎响彻整个京都。
来人蓝衣怒马,马尾高束,凤眼扫视之间,已让所有人颤颤巍巍地低了头。
大概是因为战争的缘故,他身上的压迫感较之五年前仿佛又多了一层,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帝王之威,即使他此刻只是身着一身简单朴素的蓝袍,也仍挡不住别人对他俯首称臣的本能。
这就是萧玦。
强大,肆意。
战靴沾地的动作仿佛是什么信号,百官的声音通过风声笼罩住整个京都,鼓鸣和角声不止。臣民们恭迎自己陛下回宫的仗势浩大而隆重。
沈祁语就这样红着眼眶,隔着百官并列而战的大道中与萧玦对视在一起。
她明明还没开口,但眼神里像是已经说了千句万句。
萧玦红着眼抬手,鼓鸣和角声停止,他微哑着嗓子,眼神未在沈祁语身上挪走过半分,“众爱卿请起。”
沈祁语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觉得自己的脚有些不受控制,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迈出去,却又在她意识回笼的时候被钉下来。
她不敢迈出这第一步。
她太害怕了。
但总归有人迈出第一步。
在看到萧玦飞奔向自己的时候,沈祁语再也没忍住,提着裙摆朝他迎了过去。
如果把思念化作此刻二人飞奔向对方的步伐,那他们奔向彼此的脚步中,真的承载了太多太多。
是五个春夏秋冬,是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是可以被称作煎熬的思念,是双方肩膀上不同的责任。
凤袍裙摆实在是太长了,道路实在是太长了。
沈祁语一个踉跄,险些被裙子绊倒在地上。
“祁语!”
熟悉的声音像是万般急切地喊了一声。
沈祁语再也控制不住,停留在原地等着萧玦朝她冲过来。
她其实真的很想将这裙子抛开,可周围毕竟是文武百官,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臣妾参.....”
剩下的话都被萧玦的怀抱堵了回去。
那怀抱太熟悉了,带着□□的炽热和热烈的爱意,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确定了。
从萧玦飞奔向她的时候她便确定。
萧玦还真真切切地爱着她。
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也没有因为龙椅而生疑。
萧玦还是那个萧玦。
但爱意浓得让人发涨。
不少人因为这幅画面感动到掩面哭泣,而在二人温存,余人感动之时,一道稚嫩但有力的童声自前方响起。
其铿锵有力,差点让人跪了下来。
“大胆毛贼!还不快放开我娘亲!”
牵着萧若明原本正擦泪的唯译狠狠一愣。
不,不止唯译。
但凡能听到这道声音的人都愣了。
没人想到这位祖宗会在这个时候发声,且还是这个内容。
一时间笑的笑,惧的惧。
就连正在流泪的沈祁语,都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