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107)
几米的高度,见不着血。
砰的一声,被淹没在欢呼声里。
萧玦举着杯,开场时还老老实实放在地上的右脚此刻已经踩在了椅子上。他看着好像喝多了,眼神有些迷离,看向台上女子的眼神放肆到不加遮掩。
慕林今日好像有些沉默,明明早上已经喝了那么多了,现在仍旧一杯一杯往嘴里灌着。只不过那目光从未离开过台上的女子一分一秒,分不清是贪色还是可惜。
像是有什么心事。
一切的一切被人尽收眼底。
“许大人。”
旁边像是忽然有人喊自己,萧玦眯着眼,上看看又左看看,像是找不着方向。直到肩膀被人从右边拍了一下,他这才笑了笑,“哎呦,我这,有点糊涂了。”
那人笑得温和,“许大人怎说这种话,在下南旭,是翼国过来的商人。”
萧玦反应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眼。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他仿若反应到自己的失态,又变成一副心机沉沉的模样,缓缓举杯:“久仰南公子大名,今日见得真人,当真是一表人才。”
南旭回之浅浅一笑。
眼前这人好像觉得自己演技不错,硬要给自己套上一层很聪明的皮囊。某些表情在酒精的烘托下其实一览无余,偏偏他还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看吧,和这种的人的谈话就得等到他上头了才好发生。
是不是说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毕竟这人不可貌相,若是只看他周身气场和长相,还真以为他是什么高洁廉静的好官。
其实也是花重金到这怡红院欣赏花魁的浪荡子罢了。
“许大人今日可玩得开心?”他又给萧玦倒了杯酒,语气亲昵仿若二人已经相熟数年,“这晚上来这种地方,不怕被家中娇妻骂啊?”
萧玦被他说得一愣,眉头紧紧皱起,“娇妻?”
南旭神色一怔,随即了然。
他早接到消息,大绪有位自萧玦篡位起就极为支持萧玦的公主。
心思细腻但狠毒,好的是女子。
大绪新政在青洲试点的消息虽不算人尽皆知,但对于青州这边的人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很新鲜的消息。
前不久,那位公主貌似招了个貌若潘安的驸马,外面的百姓都在说他们般配。
却无人知道那位公主只是招了个驸马当幌子,在背地里其实一直在玩女子。
但当驸马肯定也有当驸马的好处,这会新政监察的官职不是已经加在他头上了吗?
虽然这官职是那位公主要来青州玩才加上的,但吃软饭嘛,谁还在乎什么方法啊?
萧玦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又看向台上舞得正欢的女子。
周围仍旧热闹。
沈祁语盯着那女子的目光也仍旧灼热,“我若是要赎她,需要向你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她越说越兴奋,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她现在知道为何萧玦说他给她做后盾了。
那就是字面意思。
是萧玦给她做后盾,而不是下面正坐着看花魁的许大人。
她无论做什么,都有萧玦妹妹的称呼兜着,找她麻烦不就是找萧玦麻烦吗?
你看他,纵使人不在自己身边,却也还能依仗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在这场生意里好好发挥一把。
不过这做生意嘛,那自然是要有个可以做生意的身份。
“你此番过去,只需要说自己喜欢女子便好,我给你安排了个公主的身份。”
沈祁语又想起萧玦的话。
“唯译知道吗?你给我安的这个身份?”
“他不需要知道,他那张脸上兜不住事。”
于是三言两语之间,这厢房里的谈话好像忽然就变了味道。
沈祁语虽然戴着面具,但其实也跟坦明身份没什么区别了。
但她就是很享受,这种给她一点线索她自己慢慢去挖掘的感觉。
纵使错了也没关系,因为她背后有萧玦,无论怎么样,她都有人兜着。
她甚至都怀疑是萧玦在培养她。
“公主说笑了。”那人也没再就着身份绕弯子,“此番公主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怎得又将视线放到那籍籍无名的花魁身上了?”
却将沈祁语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人好像不上勾。
可她是来套话的,她若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今天估计也套不出个什么。
那她岂不是落后萧玦一步?
她眸间神色由浅笑转为凛冽打量,反问,“本公主现在难道.....不是在跟你们做生意?”
“做生意?”萧玦就着酒劲,将原本规整的领口拉了拉,像是感兴趣,“南公子要同我做个什么生意?先说好啊,矿产生意我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