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臣勾起唇，“你说呢？”

明岁面无表情，不想再理他，视线也跟着移开。

不像以往那样主动转移话题，走廊里，封臣唇边的弧度不减，眼底薄戾，右耳耳钻折射微光，男生骤然俯着身，向前一步，修瘦有力的五指捏住明岁的下颌，逼迫他重新看向自己。

明岁有些惊茫。

封臣却在笑，紧紧盯着他，笑容锋利又阴冷，缓声说：“你问完了？宝贝，现在该我问了。”

有着薄茧的手粗粗摩挲着下颌，明岁不适的仰起头，想要挣脱桎梏。

封臣却头一次忽视了他的反应，“庄裕、纪寒洲，你跟他们到哪一步了？”

所有反抗的动作在这一刻消失。

明岁瞬间抬头，瞳孔微微战栗——“你……

！”

封臣：“不动用手段查一下，我还不知道除了我，你还有这么多男人。”

“胡说八道！”

明岁羞耻的耳朵通红，心里也泛起紧绷感：“封臣，你调查我？”

封臣恶狠狠的盯着他：“怎么，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愿意让我调查你？”

明岁气的脸颊浮起薄红：“滚开！”

他不想再跟封臣对话了，封臣倒是硬邦邦的仍然禁锢着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男生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和紧张，语气仍然强硬：“不让！”

明岁瞪他，干脆不跟他浪费口舌，直接一脚踹上他的小腿。

在出租屋他就没少打封臣这个狼崽子，每一次不论力气大小，被他打了的封臣都会乖觉的收起浑身的侵略性，这让明岁潜意识里认为，封臣禁不起打。

这一次，封臣硬是撑住了明岁含着怒气的一踢，他眼皮也不眨一下，硬是一动没动。

发现这一招对付不了封臣，明岁紧紧抿着唇，用力去掰封臣捏着自己下颌的手。

他用尽了力气，晕染开薄红的眼尾也似有莹光，难言的羞恼与恹恹，封臣手腕的力气忽然一松，明岁还没反应过来，男生便凑过来，咬住了他的脸颊肉。

这一瞬间，某种熟悉感穿越两个世界，迎面而来。

男生恶劣又亲昵的咬了咬他的脸颊，又爱又恨，唇间溢出嫌弃又低沉的喃喃：“一股化妆品味儿……”

“对不起，”从来没低过头的狼崽子从嗓子里溢出道歉，声音很低，在明岁看不见的地方，他脸上仍然压抑着嫉妒与酸涩，偏偏作态却是乖觉的，像条被驯服了的大狗：“别生我气了。”

走廊拐角处传出很大一声响。

封臣淡漠的扫过去一眼，只看见一个匆匆离开的影子。

他收回视线，疑惑明岁怎么半天没回应，顿了顿，封臣缓缓直起腰，明岁竟然也没有再反抗，而是一脸空白的被他圈在墙壁与胸前，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副表情的他实在太可爱。

没忍住，封臣挤进他的双腿间，又俯下身，轻轻啄了啄他柔软的侧脸，力道轻盈的像在吻一朵花的花蕊，难掩兴奋。

“这么乖啊？愿意让我亲了？”

他蹬鼻子上脸，暗搓搓的把亲吻的部位换到明岁唇边，正要凑上前，明岁忽然打断他，从他怀里钻出来，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定定的观察他。

封臣被他看的奇怪，他察觉到明岁这会儿有些不对劲，既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也没有就之前的事算旧账，反而有些出神、凝重的像在打量某种外星生物。

封臣不太自在，皱起眉：“怎么了？”

明岁盯着他，垂着眼眸，似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直接把脸凑上去，对封臣道：“你再咬一下。”

呼吸一窒，封臣兴奋的瞳孔紧缩：“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清清嗓子，难得打了磕巴：“咬……

咬哪儿？”

明岁侧过脸，柔润雪白的侧脸如若白玉，睫毛纤长，唇瓣柔软，眉心虽然紧紧蹙着，但五官漂亮姣好，做出这副待亲吻的模样，十分动人。

封臣薄唇抿直，紧张的俯下身，素来脾气暴躁的男生此刻犹豫地询问：“直接咬吗？”

明岁：“快点。”

下一秒，熟悉的舔咬感传来。

封臣垂着眸，犬齿细细的咬着明岁柔软的颊肉，一边亲还一边埋怨似的轻笑：“真够坏的……

明岁，故意让我吃你的化妆品。”

他阖着眸，眼底满是愉悦。

并没有发现明岁眼中的茫然与惊惶。

……

太像了。

如果说上个位面的沈嘉言是条表面清冷、心里疯狂的疯狗，那这个位面的封臣，和沈嘉言骨子里的疯狂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咬他脸颊时的力度、小动作。

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