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拒绝强制爱(15)
明岁抿直了唇,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转过身,径直从盛时宴身边经过:“走了,大哥。”
盛时宴跟上明岁的步伐,行进间给了李唐一个眼神。
李唐笑眯眯的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夹,不留痕迹地挡在张父身前,阻拦了张父也想要跟上的动作。
“张先生,”李唐语气温和:“事情可还没完呢。
关于沈嘉言先生的医药费、住院费、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不如我们再详细谈谈?”
*……
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将近十二点的时间。
深夜,夜色昏昧不定。
宾利驰骋在空旷的近郊马路,直奔盛家老宅而去。
车子驶入山脚门岗亭,绕过平整的盘山公路,苏州园林式的盛宅近在眼前。
明岁下了车,一眼便看见庭院中的盛闻。
庭院小桥流水、假山怪石,绿意盎浓的绿化丛围簇着中心的池塘,今晚月色皎洁,清辉笼罩在盛闻身上。
盛闻在家爱穿唐装,玄色唐装为他儒雅俊朗的面容更添一分雍容,他漫不经心的靠着黄花梨座椅,手肘搭着红实木茶桌,茶桌上摆有潺潺流水的茶具,热气袅袅,正温着茶。
似有所觉,他不紧不慢的侧过头,见到不远处的明岁,眼底便荡开些笑意,那笑意轻缓,漆黑深邃的眼尾随之掠起细纹,这是岁月以及时光给予他馈赠,充满成熟男性强大且从容不迫的气场。
像一头正值壮年的雄兽,褪去青涩与急躁,沉淀着心性。
“岁岁。”
放下茶杯,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敲敲茶桌,嗓音温沉的唤。
下一秒,便被明岁扑了个满怀。
“……舅舅!”
第7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7)
“……舅舅!”
夏夜蝉鸣,晚风徐徐。
明岁直奔盛闻而去,半跪在盛闻腿侧,脸颊深深的埋进盛闻胸膛。
感受着身下温热安心的温度,他红着眼眶,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狐狸眼泛起湿红,忍着不掉眼泪。
“……对不起,”他咬着唇边暗色的唐装,嗡声嗡气的说:“我给你添麻烦了。”
落后一步的盛时宴踏入庭院,落拓颀长的身影倒映在池塘边。
池塘中央浮有一轮明月,四下静谧而温柔。
明岁纤薄的背影被光线勾画的清晰,他像归巢的乳燕,像入湾的游鱼,一路的难过与不安都在盛闻面前尽数展现出来。
仿佛委屈的狠了,明岁埋得更深,衬衫扎在西装长裤内,腰线流利,一段雪白柔软的颈子似玉,渐渐于燥热中染上薄红,乌丝美玉,漂亮动人。
南城有混不吝的公子哥曾在公开场合评价过明岁。
说他是‘玉雕的人’。
除了盛闻这种位高权重、家财万贯的人,没人护的住,也没人养得起。
盛时宴没有任何表情地移开视线,不愿再看这舅甥情深的一幕。
他微阖起眸,遮住深暗的眸色,径直迈步离开。
“大少爷,厨房备了夜宵,您要不要吃点?”
管家连忙跟上,问他。
他摇了头,语气寡淡:“不必了。”
……
庭院再次静下来,只剩下明岁压抑的啜泣声。
明岁手指在抖,这一路沉默无声的环境,让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拿酒瓶抡人时的手感,褪去情况危急时的下意识反应,明岁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浓稠的血腥味。
腥气与酒味交融,溅到指尖时还有些余热。
这是明岁二十年来第一次伤人。
哦,不对,伤的不是人,是个傻逼。
他一阵阵的颤,细瘦的肩背弓起,有冷汗溢出,粘着雪白的衬衫,显现出一片瓷白柔润的肤肉。
鸦羽般的眼睫也浸了水汽,湿淋淋的垂着,直想吐。
盛闻耐心的抚着他的黑发,力道轻缓,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嬿衫停
他对明岁一向纵容,小时候明岁受了委屈,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愿意坐在盛闻怀里哭。
长大后,原先的雪团子日渐抽条,不愿意再被当作小孩,哪怕委屈了,也只敢埋在盛闻怀里偷偷掉两滴眼泪。
盛闻指腹粗粝,年轻时在军中历练,作风冷硬干练,摸过枪,也去过维和部队。
因此一双手并不养尊处优,骨节粗大,虎口处有厚茧,却充满稳重的力度,令人安心。
他沉声笑着,哄着明岁,语气似在感慨:“我们岁岁受委屈了。”
“……才没有,”明岁没抬头,这种时候也不愿意被小瞧了,倔强地说:“是张枫群被我打进医院了。”
盛闻又笑了,掌心稍微使个巧劲,月色下,明岁便被托着下颌抬起头。
他狐狸眼还浸着泪,眼尾洇湿桃花瓣般的粉,雾蒙蒙的,水光潋滟,唇瓣也被自己抿的深红,鼻尖秀致,乌发狐狸眼,秾丽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