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774)
京城里富裕,但也少有人吃这玩意儿。
赵哥儿不觉得自个金贵,实在没必要,让方子晨不要忙活了,做月子有口吃的就好。
方子晨不听。
没条件,讲究不起来,有了就得安排上。
他要给他的赵哥儿全天下最好的,鸡吃进贡的,人参吃一整支,吃过头了虽是不好,但可以留着以后慢慢补。
他顶着一张同孟如清相似的脸,说起好话来,左相根本遭不住。
最后方子晨抱着一盒子喜滋滋的从书房里出来,左相夫人看他离开时那副捡了天大便宜的样,都想笑。
方子晨走远了又折回来,眉开眼笑的:“奶奶,晚上去我家吃饭啊!”
他喊的那叫一个亲热,左相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好,好。”
“别像上次那样带礼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怪见外的。”方子晨说。
左相夫人抿着嘴,身子轻颤,等方子晨走远了才又摇头失笑起来。
不过这顿饭最后没吃成。
因为赵哥儿生了。
方子晨回家同赵哥儿吃了午饭,又扶着他走了一圈,赵哥儿就说累了,想歇息。
回到床上没躺一会儿,赵哥儿还没睡着,方子晨却是先做梦了。
他眼下有些青,赵哥儿这段时间尿多,晚上起夜不安全,方子晨就在房里放了夜壶,每次赵哥儿刚一动他就醒了过来,即使再困,他都眯着眼去给赵哥儿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好了。
这人最是贪睡,早上要起得快,赵哥儿不忍心打扰他,可即使他再小心,每次都还没能从床上坐起来,方子晨就都能发现了。
赵哥儿拉了被子给他盖好,躺到他旁边,一手摸索着去拉方子晨的手,方子晨似有所感,困顿的翻了个身对着他,反扣住他的手,轻轻说:“睡吧,我在呢!”
赵哥儿心里暖乎乎的,没一会儿也就睡着。
方子晨迷迷糊糊做起了梦,梦见自己被洪水冲走了,他在水中被淹得几乎要窒息,想往上游,可却发现身子沉重得不可思议。
一醒来,发现自己下半身全湿了。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程度不可能吓尿床。
方子晨一摸赵哥儿······
好家伙,赵哥儿尿了?
方子晨见赵哥儿眉头蹙着,似是睡得很不安稳,还低低的呻/吟着。
方子晨轻轻推他:“赵哥儿,赵哥儿。”
赵哥儿还不清醒,喃喃的:“夫君?”
方子晨有些紧张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哥儿缓了口气:“肚子有点疼。”他反应过来了:“我裤子怎么湿了?”
看他脸上浮起薄红,方子晨笑了下,而后下床穿了鞋子:“你应该是要生了。”感觉手被一把抓住,他回头先亲了赵哥儿一下,安抚道:“不要担心,没事儿的,我去喊人。”
“嗯!”赵哥儿松开他。
方子晨面上镇定,但双脚却是有些软,踩在棉花上一样,他先去喊了唐阿叔。
因着赵哥儿‘预产期’也就这几天,产婆早就找好了,就怕着晚上生了,产婆家离方府远,怕耽误功夫,十月底那会儿他就将人接到了府上。
不太放心,方子晨又让大厉去把黎艺盛喊来,人手不够,又让姜姨去铺子那边把阳哥儿和鱼哥儿他们叫回来。
冷静的吩咐好,一应事情都安排下去,方子晨才回了房,蹲到床边,赵哥儿这会阵痛已经明显了,脸色苍白。方子晨心脏跟着紧了起来。
产婆洗好手进来,见他在立马就哎呦一声:“方大人快快出去,产房污秽,大人快出去,夫郎交给老婆子我你放心。”
她在方府住了几天,晓得方子晨是个好的,因此说话就没那些顾虑。
“夫君。”赵哥儿觉得身体要裂开了一般,痛得让他冷汗直冒,他虚弱的抬起手,紧紧的揪着方子晨的衣袖。
“没事儿,不要怕!”他抓起赵哥儿的手,攥在手中,一手轻轻将他脸上的发丝抚开,柔声安慰道:“赵哥儿,不要怕,我在外头等你。”
赵哥儿眼眶穆然红了:“好。”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京城,男子向来都是不能进产房的。
方子晨连连亲了他好几下:“产婆叫你用力你就用力,叫你深呼吸你叫深呼吸,其实没啥儿,你就当蹲茅坑一样,拉不出来就用力,我守在外头,为你加油打气,所以你不要怕。”
“嗯!我不怕了。”赵哥儿说。
方子晨却哽了。
赵哥儿不怕,但他怕。
方子晨不敢表现半分,怕影响士气,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产婆催得紧,方子晨才又亲了赵哥儿一下:“赵哥儿,我爱你!答应我,别让我当寡夫好不好?我没有你不行的。”
赵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