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766)
这涸洲百姓怎的如此‘敌视’朝廷命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夏景宏又派人去查。
他太过繁忙,终有疏忽之地。后来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反正几个官儿被判流放抄了家,一时间朝上百官人心惶惶。
朝中的事方子晨是知道一二的,不用的刻意去问,来回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无非是官官相护,京中官员兜着,天高皇帝远,上头有人护,地方知府一个劲儿压榨百姓,而后拿着银钱往京中孝顺。
一洲那么大,知府是个黑心的,底下那么多个县令,总不能都是蛇鼠一窝,倒也是有那么些好的,见不得百姓受苦,托人往上递折子,折子可以越过知府那一关,到了京城,却折在大官员手里头,根本呈不到御前。
事儿做过,即使后头扫得再干净,终究还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当官的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去潇洒去享受,年过半百了,还一小妾一小妾的往屋里纳,百姓靠天吃饭本就不易,天天的早出晚归顶着烈日劳作,一刻不敢歇,累死累活的都换不得一顿饱饭,苦苦挣扎都快活不下去了,当官的却不为民,已经吃穿不愁皆是富贵,随随便便一身衣裳就是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即使是如此了,还依旧的贪心,没能体谅劳苦的百姓——人为求口饭吃已双手粗糙,脊背佝偻,都快喘不过气了,他们还要在人背上踩一脚。
涸洲赋税,远超其他洲县一大截。
人也不是泥捏的,而且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正常的事儿。
夏景宏一怒之下,整治了好些人,整个朝堂人人自危,连带着翰林院气氛都紧张得紧。
方子晨却没觉得有啥,他又不搞事,没吃百姓一分钱,遵纪守法,怕个求,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了,那些整治抄家的事儿轮不到他蛋疼的去操心。
方子晨天天按时下值,接了乖仔就回
乖仔最近也不想着去玩了,回了家就往赵哥儿身边凑,说要跟他两个弟弟聊天,要背书给他们听。
赵哥儿如今走路都难,肚子压迫着腰线,全身都处于倦怠的状态,方子晨每天都要抽空陪他走走聊聊,人喊他出去喝两小酒他也不去了,那便宜先不占,夫郎要紧啊!
吃食方面唐阿叔照顾过孟如清,孟如清怀孕那会儿,秦老夫人可是聘了好些有经验的产婆回府里照顾,太后也亲自派了人过来,唐阿叔跟着学了不少,有经验,晓得该给他补些啥子,桌上花样多得紧,有时鸡鸭,有时鱼,荤素搭配,时常的还跑外头买些果子回来给他,古人虽是不晓得啥子维生素,但一代代摸索下来,也知道吃什么最好。
方子晨挺满意他,要是家里没几个大人,他怕是要瞎摸。
这会刚走动完躺在床上,乖仔就趴在一旁,对着他的肚子开始唠。
“弟弟,你们今天有没有好好听话呀?想不想哥哥?”
赵哥儿肚皮上印出一个小拳头,乖仔眼睛一亮,顿时笑了,伸手过去摸。那小拳头像是在回应他,又动了一下。乖仔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得紧,又问:“想不想哥哥?”
他自言自语的,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想呀?哥哥也想你们,哦,你问哥哥今天西什么呀?哥哥今天西鸡肉肉鸟。”
“鸡肉肉香不香?当然香鸟,肥而不腻,香嫩可口,等你们出来,哥哥亲自杀鸡给你西呀,哥哥好不好?爱不爱哥哥?”
“爱啊?”乖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凑到赵哥儿脸边,先是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亲了他一下:“爹爹,弟弟们说最爱哥哥。”
赵哥儿笑着摸他的头:“那乖仔也要最爱弟弟啊!”
乖仔拧起眉来,为难了:“最爱弟弟?”
赵哥儿看他:“怎么了?你不爱弟弟吗?”
“爱呀!但乖仔最爱滴系爹爹和父亲。”乖仔说。
赵哥儿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乖仔额头贴着他,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突然认真问:“爹爹会累吗?”
赵哥儿愣了一下,将他揽到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他知道儿子如今不好骗了,实话道:“累。”
乖仔抬头看他。
“但爹爹很高兴。”赵哥儿看他一脸的疑惑,捏捏他的小鼻子,问:“你帮爹爹和父亲洗衣裳做活的的时候觉得累吗?”
这年头没内裤,就一件亵裤亵衣,他们三人贴身的衣物方子晨没好意思让唐阿叔和姜姨洗,赵哥儿身子重,蹲下来都困难,方子晨更是不会让他来,有时候他自个洗,有时候是乖仔,但大多时候都是乖仔洗得多,别看他手小,搓起衣裳来也是干净的。夏季的衣裳薄,好洗,冬季的衣裳厚,特别是一泡水后,乖仔拧都拧不动,放盆里抱也抱不起来,一件衣裳洗完了他都全身冒汗,自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