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608)
左相,正一品大官,而且人还有一超一品,手持几十万精兵的亲
左相之子,如今也是在朝为官,其大女儿,是侯府夫人,其次女,是尚书府夫人,其最小的哥儿孟如清,乃秦家少主君。
当今皇后,又乃秦老夫人外侄女,两人皆是出自中书府。
中书同左丞相,右丞相,尚书,都是正一品。
正一品官员,在京都里,是顶级的大官。
京中官员之间盘根错杂,姻亲互密,打了一个,都能得罪一大帮人。
侯府虽同秦家有所不合,但抛开秦家不论,只背靠左相这么一超级大家,多的是人想攀附上去。
郑晓燕若是没赵家相帮,侯府茅坑她都进不去,何况是那正室夫人。
如今是野鸡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羡慕?谁不妒忌?
小汉子大概是把郑晓燕鱼跃龙门当成典范,说起她便是滔滔不绝。直道这侯府夫人也是个孝顺的,过年过节总带着礼往赵府跑,平日里也常和赵夫人出来,两人每次都是有说有笑,当真是跟亲母女一样。
亲母女一样!
亲母女一样!
赵哥儿只觉这一句,好似一击重锤。
他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突然厉声嘶吼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他突然的爆发,别说小汉子,就是方子晨和两孩子都吓了一跳。
赵哥儿脸色苍白,眼眶湿润,两只拳头紧紧的握着,似乎在极力的控制着什么。
方子晨眉头紧蹙:“赵哥儿,你怎么了?”
赵哥儿还在自顾的重复:“别说了,别说了。”
方子晨立即看向小汉子,急急道:“你快点住嘴啊。”
小汉子捂着嘴猛点头。
乖仔拉着赵哥儿的手:“爹爹,你怎么鸟啊?”
赵哥儿深深缓了口气,嗓音微沉,摸了摸乖仔的头,勉强道:“没事儿。”
乖仔仔细看他,又朝方子晨看去,脸上担忧不减,他如今年岁上来,已经不太好糊弄了。
……
这个时候,京城涌进的外来人员,多是来参加春闱的。
方子晨瞧着年轻,腰间还佩着玉佩,脚指头一想,就晓得人也是来参加春闱的——虽然拖家带口来赶考的很少见。
若是别般人,定是要狠狠宰一顿,这般读书人,小汉子是不敢搞小动作的。
做这一行,最是会察言观色,瞧对方衣着,小汉子就晓得该给他们介绍什么档次的酒楼。
青松客栈位儿较偏,收费倒是不算贵,中等价儿,方子晨要了两间房,小二送了茶水上来,方子晨倒了一杯递到赵哥儿跟前,小心翼翼看他。
“赵哥儿,你没事吧!”
赵哥儿只摇了摇头没说话。
方子晨看他失了魂一样,直觉不对,赵哥儿突然开口了,说他累了,想躺一会。
方子晨赶忙给他铺床,他不傻,联想小汉子刚才说的话,那赵夫人应是赵哥儿他娘。
赵哥儿这是妒忌了?
但不可能,赵哥儿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很想问赵哥儿怎么了,可赵哥儿似乎很疲惫,躺下后就闭上了眼。
方子晨叹了口气,给赵哥儿掖好被子,想去隔壁看看两个孩子,刚一起身,手被拉住。
赵哥儿的手冰凉得过分,似乎还有些颤栗,他抬眸看着方子晨,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委屈和失望,他喉咙好像被掐着般,嗓音嘶哑。
“夫君······”
只两字一出来,他眼泪就掉了。
“我只有你了。”他说:“我不要回家了,我不要回家了。”
方子晨紧紧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心疼得厉害。
“嗯!不回不回。”
“我当年不是自己跑出去的。”赵哥儿埋在方子晨胸膛,眼泪一直掉,只一会眼泪就泅湿了方子晨的胸膛。
他哽咽着,字不成句。
……
郑晓燕比他大六岁,赵哥儿六岁多快七岁那年,城里过节,府里的人说外头来了一群戏班子,表演的可好看了,他们会在城里呆两日,赵哥儿听下人说的好像很好玩,便求赵夫人带他出去。
赵夫人孕有四子,前头三个皆是汉子,幺子便是赵哥儿。
赵夫人和赵大人疼他疼得紧,他想去,赵夫人自是应了。
那时候郑晓燕已经被接到赵府里,但还未过继,赵夫人便带着她一起去。
杂耍的班子在广福街表演,赵夫人在旁边的酒楼定了雅间,赵哥儿觉得在楼上看着不清楚,也不过瘾,想到街上去看,赵夫人为难。
她自是不愿下去同人挤囔,不成体统也有失身份,但赵哥儿想去,她又不忍拂他心意,便想让跟旁的丫鬟带去。
郑晓燕站出来,体贴的说她和嬷嬷带着弟弟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