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578)

作者:白云上

乡试在州城里考,但会试和殿试乃于京城开考,古代交通不发达,路遥车马慢,所以需要提前几个月就上路。

对考生来说,他们把提前上路称“赶考”,赶考途中,长久地呆于马车上,风雨兼程,疾病侵扰,各种艰难苦痛够你受的。另外,科举赶考花费巨大,常有人倾家荡产,然行至中途盘缠用尽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一般的考生忍受不了一年一考,三年一考倒是可以。

另一方面,对官员来说,科考时节,日子更难熬。礼部的官员首当其中,他们要忙得焦头烂额;乡试、会试、殿试三场考试,每一场都要先遴选考官、制作考题、布置考场,然后监考、评卷、放榜、录用……而且不只是礼部官员忙,因为科举考试是国考,其它官员也要全力协助,大量官员长达半年的时间忙于科举,这就影响了其他重要的行政事务了,所以,朝廷也受不了一年一考。

每年科举,人数既多,时间又长,给考生与古代政府都带来了巨大压力。

科举虽是难,而且虽然最终录取人数少,因此是逐级选拔的,难度依次递增,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止步于院试或乡试。

除此之外,乡试是科举里最重要的一个分阶岭。而且它还是会试、御试的必要阶梯,乡试完了,紧跟着又会试殿试,期间虽有几月,但这几月大多是要花在赶考的路上了,三年时间里,学子们不仅要学习乡试的内容,还有会试及殿试,都学完了,大概也就需要这么多的时间。

方子晨原本就心急想吃热豆腐,他比其他人已是少了两年时间,如今不仅要赚外快,还要教导儿子,能学习的时间就更加的少了。

但总不能把孩子赶山上去当猴子或放养啊!孩子虽不是他一个人的,可赵哥儿是有心无力,他就能者多劳吧!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大不了他就少睡些嘛!

年轻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把孩子交给其他人,他都还不怎么放心呢!就说吴老,虽学识渊博,但他教出来蒋县令,是个好官不错,但······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做官做得好,可做人就是一败涂地了。

方子晨也不晓得如何评价他,不过蒋县令这般,吴老未曾训过他,想来也是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男儿志在四方,后院之事,不多过问也属常事,若古大丫的儿子不死,张怀妮不帮张怀文求情,吴老怕是都不会干涉。

方子晨不晓得是他人的家事不好管,还是吴老持着一种无所谓的大家都如此的态度漠视这么多年,但方子晨觉得,让他看着一个女人受这般委屈,看着小人猖狂,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像吴老那般无动于衷的,虽不是自己家的事,各家自扫门前雪,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他怎么的,都要刺人两句。

吴老都这样,其他夫子怕是更迂腐不甘了。

儿子送去给这样的人教,他都不放心。

做官为民什么的都是次要,是个人,他首先要学的,就是学做人。

若是不孝父母,不尊妻儿,不护子女,那便是枉为人。

人都不是,还谈什么官。

还是自己来,他思想觉悟高,儿砸跟着他,学习新思想,学做新少年。

这时代即是看不起女人哥儿,他如今虽是看不惯,但也做不得什么,任何一种社会体制的形成,都不是一朝一夕,任何一种体制的改革,也从来都不是光凭一无权无势之人,就可以改变的。

他只能护着赵哥儿,外带个孩子,尽量将他们护在羽翼下,不受风雨侵袭。

……

第二天晨光微亮,方子晨便爬起来了,想着赵哥儿受的屈辱和乖仔遭的罪,他是一宿都没睡好,迷迷糊糊间,做的都是孔夫子被他吊在树上,一板子一板子抽在他身上的梦,弄得他是迫不及待的醒来。

赵哥儿还在睡,昨儿半夜乖仔又醒了过来,说手痛痛滴,他要完蛋咯~,赵哥儿哄了他一宿,方子晨这会见他还困,给他盖好薄被,又拿了昨儿晾晒在一旁树枝上的已经干了的毛巾叠起来,轻轻盖到赵哥儿眼眶上,赵哥儿动了动,方子晨轻轻拍着他肩膀,过了一会,见着赵哥儿又熟睡了,这才拿了书坐在一旁看起来。

野外清晨寂静,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并无人声嘈杂。

乖仔翻了个身,小脚丫子从薄被里出来,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小,方子晨瞧着,低低笑了一声,不由伸手挠了一下,乖仔只五颗脚指头动了动,仿佛滚动的小汤圆,他没醒,又翻了个身,贴着赵哥儿的胸膛继续睡了。

直到大熊过来,方子晨竖着手指抵在嘴上,朝他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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