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574)

作者:白云上

孔夫子捡起来,仔细瞧了会,见上头塞着一团杂草,便朝乖仔招手,问他里头是什么。

乖仔犹豫了一下,靠近了他一点,无措的绞着手指,如实回答了。

“系虫虫。”

孔夫子脸沉了下来,自己拔开草团看,竹筒里头的蟋蟀被困了一天一夜,这会有些已经挂了,还有些腿儿还在动。

孔夫子二话不说,直接将竹筒从窗外扔了出去。

那是赵哥儿在义庄的后山里找了许久,亲自砍了竹子做的,乖仔用着都小心翼翼,这会心里着急,想要跑出去捡,却被孔夫子一把拉住。

孔夫子训斥他,说他‘不务正业’,有那时间,不知好好学习,竟是去抓那腌臜物,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

乖仔朝他鞠躬道歉,说对不起。

孔夫子依旧没放手。

孔夫子很严肃,对学生要求也高,每天下堂都会布置些‘作业’,要不是熟读某页某页,便是让他们写几张大字。

乖仔聪明,晚上回到家都会先把孔夫子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再做别的。

大前儿孔夫子收了他写的大字儿,见着他不同其他孩子,练了快一年了依旧歪歪扭扭,乖仔的字不说有多好看,但起码瞧着就大气,整齐,孔夫子瞧着心中欢喜,便多嘴问他,每天晚上回去,都做了什么呀?是不是刻苦钻读?勤于练字?

他举着乖仔的大字给其他孩子看,就是想着,让其他孩子以他做榜样。

只这年纪,便写得这般好字,想来没少下功夫,谁知乖仔摇了摇头,说没有,这字儿是以前父亲抓着他的手,教他练的,他找到感觉,就写的好了,现在爹爹做生意,很忙很忙,他每天晚上回家,都会在厨房帮忙洗洗菜或者看看火。

孔夫子就呵斥他,说他即是来私塾,那想来以后是要科举走仕途的,怎可进那厨房,做那些妇道人家的活计?

即使不走仕途,也当君子远庖厨,如今你年纪还小,也是不该,须知有些事儿,是要从小教起的。

乖仔觉得他说这话不对,他也不是要顶嘴,只是疑惑的道,可父亲说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父亲说,它的意思系有血气的东西你都不要去杀它,推崇的系不忍之心,让君子不要造杀孽。系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这系孟几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术。而不系说做大事的君几和堂堂男子汉应该远离厨房,而女人才系厨房的主人,夫几,你这样说不对,系断章取义。

父亲也说鸟,人不分九等,女仁做得滴事,男仁也做得,女仁做不得滴事,男仁更要做得,人不可吃白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爱爹爹,爱父亲,要学会帮忙,做些力所能及滴事,而不系等着白西白喝。

乖仔一直都很勤快,方子晨又教他,说他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做家务也是他的义务,一家人应互帮互助,于是他就更勤快了。

以前洗碗就方子晨和小风轮着来,在驴了乖仔一顿,又摔了十几个碗后,乖仔如今已掌握了真正的‘技术’,方子晨亲自检验一番,给他发了张荣誉证书,自此,乖仔喜提洗碗工的身份,方子晨自认大人了,就不再和两个孩子抢洗碗的活儿。

乖仔不觉得进厨房洗菜,帮忙看火有什么不对,毕竟方子晨经常做。

孔夫子同方子晨教的相悖,但乖仔觉得他父亲说的才是对的。

因为男仁也要吃饭饭,他洗菜做饭,有什么不对?要西饭,就要干活,不干活,饭饭难道自己从天上‘砰’滴掉下来吗?

爹爹系爹爹,他又不系下仁,专给人烧饭的,他帮爹爹干活儿,有西莫不对?

孔夫子见他不受教,竟还公然顶嘴,左一句父亲说,右一句父亲说,不由气恼,也觉面子挂不住。

“你父亲又何许人?只一区区小商,如何识得文人之道?你即信奉与他,觉得他所言既是理,又作何的来我这里。”

乖仔不敢再说话了,他晓得赵哥儿和方子晨为了给他寻书院,愁了好些天,如果惹恼了夫子,被逐出门,父亲和爹爹又该烦了。

于是他又道了歉。

孔夫子虽是还气,觉得他颇有些不尊师重道,但当着满屋的孩子的面,乖仔已是认错,他到是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说什么。

今儿乖仔把竹筒带来,算是违反了私塾里的规矩。

课室里不可携带与之无关的东西。

孔夫子找到了借口,训了乖仔一顿还不够,又拿戒尺抽他手心。

……

乖仔一到家,谢肖宇瞧着他眼眶红红肿肿,都不需要多嘴问,一看见他的手,谢肖宇就晓得他在私塾里挨夫子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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