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550)
三十两,若搁村里,别说一孩子,就是一家子都够吃好几年,省一些,吃八/九年都行。
但源州到底不比村里,赵哥儿在吴家吃了顿饭,回来又问了乖仔,吴家顿顿都好些个菜,少时四五个,多时七/八个,自是不能照村里的来。
自家孩子吃的多,得比照着大人来,三十两,不多不少。
而且这种事儿,宁可给的多,也不能少了,不然有占便宜的嫌疑。
吴老收了银子,告诫方子晨,这银子是他自愿给的,可别转头蹲半路给他套麻袋啊!
“你这话侮辱谁啊?我人品杠杠的,大好的青年,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方子晨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
吴老笑了,提醒他:“你上次不就是想套白文辉的麻袋吗?”
方子晨噎住了,讪讪的笑了一下,极力找面子。
“哎呀,我那是说笑的啊!你知道的,我是个很幽默的人。”
吴老不置可否,幽默是没看出来,欠收拾倒是看得出来。
他转了话题,问方子晨最近看书没有?可有遇到什么不懂的问题。
方子晨摇了摇头,说看了,但没遇到问题,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读书馆里的史学类的书籍和一些文献都要被他翻烂了,什么周礼,八股文,策问,春秋,中庸,这些先不说,就是历史学、古文字学、历史地理学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和知识,涉及中外通史和中西史学史、中外历史他都有看过的,历史系那个秃头教授常常指导他,总挑唆他转专业,可是他觉得这专业出来对口的工作少,爸妈将来想让他跟大哥一起管理公司,做总裁开法拉利它不香吗?
他有基础在呢!咋滴会看不懂?
他要是没点东西在,他能不自量力去甲子班还夸下那种海口吗?
那不能啊!
考不上的话,可是很丢人的。
他方三少可丢不起那个人。
方子晨摆了摆手,对吴老道:“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大熊说今天要带我赚外快呢,走了!”
吴老看着他的背影,直想脱了鞋朝他扔过去。
方子晨回来在院子里忙了一下,便又蹿进屋里做画笔。
这会做的熟了,已有手感,便手一边动,一边看着桌上的书。
画笔做了好些天,这会算是都做好了。
他给乖仔做的色多,六十种,本来前几天就能做完了,不过小风说也想要,溜溜和娇娇也是眼巴巴的样,料子也都还有,他就干脆都做了。
他自己买了纸回来,装订了本画册,用自制的铅笔在每页左上头都画了些小图案,有猫有狗,栩栩如生。
方子晨一边做着收尾的工作,一边感叹,当年学画画还是他二哥囔着要学的,他那时候正在追隔壁班的班花,不过人女生说,不喜欢他这种看着像要吃牢饭的,她喜欢的是那种长的很斯文,又很有气质,很冷静沉稳的男生,就像你大哥方学长那样。
方二哥听闻这话,感觉五雷轰顶。
后来二哥不知道听谁说学美术的男生文雅,就兴冲冲的去报名了。
有时候周末他会带着方子晨一起去,画画班里女生多,方子晨长得白白净净,洋娃娃一样,每次带着,总有女孩围过来搭讪,方二哥嗅到了味,周末总要捎带上他。
十几节课下来,方子晨啥子都会画了,老师还夸他,说他的艺术细胞跟汤圆一样大,方子晨心想,这话就夸张了,他要是细胞跟汤圆一样,那他得是哥斯拉了。
方二哥也有了明显的进步,除了站着的火柴人,手拉手的,上吊的,拿着烟的,劈叉的火柴人,他也都会画了,可喜可贺,老师含着泪,说他可以毕业了,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画完家禽,方子晨还画了些别的小动物,有狮子,大老虎,天上的老鹰和燕子,怕孩子不认识,还在旁边进行标准。
下午时,大熊找过来,说让他跟着去祥和街那边抬棺。
方子晨问,你过来了义庄那边谁守着啊?
大熊说他媳妇儿。
说到这,他又再次感叹起赵哥儿的胆子。
都是做人媳妇的,咋滴差别这么大呢?
他媳妇大白天的,连义庄都不敢靠近,有时他有事,让他媳妇过去顶,他媳妇走到义庄门口百米处,就死活不愿再走了。
守门毕竟是寂寞,他初时还想带他媳妇一起过去唠唠嗑,他媳妇说唠你娘。
赵哥儿和谢肖宇正在厨房做雪糕,周哥儿和李艳梅还在外头卖烤鸭。
其他三个汉子在院子里剁辣椒,个个干的热火朝天。
刘婶子在一边擦灶台。
家里做吃食生意,厨房里就三个灶台,不太够用,赵哥儿便喊了人了,照着之前在村里那样,又让人在院墙处砌了两个灶台,怕日头晒或下雨,还搭了个棚子,倒也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