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480)
车夫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
方子晨蹙着眉:“怎么了?你没事吧?”
“车轮坏了。”车夫说。
“啥?”方子晨闻言跳下马车,蹲下身,只见车底下躺着几碎块。
是他们太重了吗?
好好的一木制车轮竟四分五裂了。
车夫退了些银子回来,说轮子坏了,送不了了,让他们自行想办法。
可这会半路上,压根不好拦车。
两人躲到树荫下,等了快两小时,有一牛车从小岔道出来。
上头坐了几个莽汉,衣衫邋遢,方子晨跑过去拦车,问赶车的老汉能不能搭个车,不白坐,给银子的那一种。
有银子,那自然是能的。
方子晨跑回来,背了西瓜同杨慕涛坐上去。
那几个汉子瞧着他们衣裳富贵,退到车里面,让了一片空位出来。
牛车算是低配版的‘敞篷车’,晒得很,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都三分熟了,火辣辣的疼,孩子在杨慕涛怀里很安静,眼睛四处望,她当是习惯了,这般炎热竟都没有哭闹,可这般热,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一孩子。
方子晨让老汉停一下,如法炮制又跑到路旁折了两树杈回来,挨着杨慕涛坐。
杨慕涛抹了下汗,终于凉快了些。
初时汉子们还有些拘谨,大气都没敢喘,方子晨同他们搭话,聊没两下就热络起来了。
这几人是从牛家村里来的,正要去源州找活儿做。
正中午阳光炽热又耀眼,临近源州时,对面坐最里头的一汉子张开手掌横在额头上遮阳,他鼻子动了动,像在嗅什么味道。
“嗯??”
方子晨看过去:“怎么了?”
汉子说:“这源州的太阳怎么有一股屎味?”
方子晨:“······”
杨慕涛:“······”
那汉子旁边坐着的那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刚半道上你说肚子疼,我同你去拉屎,你嫌那树叶割屁股,用手擦都没有洗,能不有味啊?”
“我不是抹树叶上了吗?”汉子拧着眉说。
“那肯定还有味啊!”
“不可能吧!我闻一下,哎呦,还真有。”
杨慕涛:“······”
方子晨:“······”
我滴个娘啊!
方子晨听着都要呕了。
还好对方离他远,没挨着他和杨慕涛。
晓是如此,两人还是默契的往外移了移。
一到源州,方子晨喊了停,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跳下来,说什么都不想坐了,杨慕涛也同他一起。
郑家不在扶安镇,孩子虽是不怎么闹,可杨慕涛也不想再管了,他没有经验,抱孩子时总是心惊肉跳,就怕孩子突然哭闹起来,这会就想早早送回郑家去。
方子晨还要忙,也不同路,两人便分开走了。
又去购了油盐酱醋,方子晨仔细想了想,好像什么都不缺,便打算先回家了。
床上用品不用买,到时候从家里带,家里那些被褥都是新添置的,赵哥儿买时都是买的最厚最好的,还可以用好些年,方子晨也不是常居源州,重新买倒也可以,但以后若是没发生什么事儿,也许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回小河村了。
进士授官不得在户籍所在地任职,状元多是留京进翰林,“状元”的职名叫做“翰林院修撰”,是个从六品官,相当于现在的地区任职级别;而“榜眼”、“探花”二人,则封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县长之职,是个地地道道的“芝麻官”。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即是要考,方子晨还是想考第一。
举人第一名月例多,想来状元也是如此,而且也官大一级,傻了才去想那榜眼和探花。
留京,再想回来可就难了,若是换了本地土著,人家可能逢年过节什么的还要回来祭祖探亲,他个外来人口,亲也没有,祖宗也不在这,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被子留着也就没用了,该拿的还是都拿走,毕竟那房子也不是他的。
前儿他同杨慕涛去苏平镇,有让人帮着给黎艺盛带过话,如今见他来取马要回去,黎艺盛很是不舍,他抱着方子晨送的西瓜,对方子晨道:“房子既然已经租好了,那你快点搬过来呗。”
黎艺盛一人在源州拼搏,除去谢家,举目无亲,以前没同谢肖宇说开,谢家人待他还挺好,过节时总喊他过去吃饭,后来知道他和谢肖宇的事,谢家大概是觉得他痴心妄想想吃天鹅肉,觉得谢肖宇闹着和黎艺兴退亲是受他挑拨,上次谢夫人便寻上门来。
人到底是官家夫人,说话含蓄,但其意思,却着实难听。
大意不过是,谢肖宇乃官家哥儿,其择选的夫婿,定然不能是区区一届白身,谢黎两家虽是世交,但这并不意味着黎艺盛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谢夫人让他别心存妄想,以前想着黎艺兴有出息,谢家才同意早早定下来,可黎艺兴不争气,区区府试都未得过,自是要退亲,不过谢家已经有人合适的人选,让黎艺盛不要纠缠,不然闹大了,到时两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