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445)

作者:白云上

乖仔狠狠倒到地上,好一片刻都没动弹,半响后,他挣扎了几下,却是没能爬起来。

右耳出现一阵耳鸣,被打中的右脸也顷刻红肿了起来,他感觉呼吸都不上来了,左脸贴在肮脏的地面上,疼得他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见他没有动,孙尚城又去扯他裤子,乖仔缓慢的伸出手,紧紧抓着裤头,攥得更紧。

孙尚城顿了一下,仿佛没料到,都这样了,他竟还这般‘固执’,当下又朝他踹了一脚。

乖仔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无力的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吟声,小身子颤了颤,接着轻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是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被打出经验来了,拳脚踹在肚子上的时候,那种疼痛是最剧烈,最难受的,但如果被踢在背上,屁股上,就不会那么疼。

他蜷缩成小小一团,一声不吭地扑簌簌掉眼泪。

他不大声哭闹,只发出低不可闻的啜泣声,孙尚城便觉得没劲,他享受的是孩子们的恐惧,害怕,尖叫,无用的抵抗,还有毫无尊严的求饶,同时,也欣赏对方滑腻柔和的肌肤,和孩子那双不染世俗的双眼,慢慢沾上各种惊慌的情绪,这一过程,对他极具诱惑力。

他竭力压着火气,反身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翘起腿,垂着眼眸,似看条需要他怜悯,供他取乐的狗一样。

孙尚城抬着下巴看乖仔,试图哄骗他:“过来,只要你跪着爬过来舔我的脚,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这话像是触碰到了某些开关,乖仔小指头动了动。

对于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而言,时间是漫长无比的,他只要高高兴兴玩上一天,便足以忘记半年多前发生的任何事,可对于马家,那人些人,乖仔记得无比清晰。

俗话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马家三兄弟虽是同个娘生的,脾性却也各不相同。

马老大打乖仔时,乖仔若是哭出声,他嫌聒噪,便会打得更起劲。

马老二和马老三却不一样,乖仔躲着他们,如果不小心遇上,躲不掉,他也会尽量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怕引起注意,连喘气都小心翼翼,可即使这样,仍是躲不掉。

马老二和马老三常是先对他进行踢打,让他尝到痛了,才让他跪下来求饶。

怎么求饶?

乖仔起先是不知道的,马老二说:“你求老子,老子便不打你了。”

不得不说,他们这招是有效的,只打几下,就把乖仔打怕了。

而且人天生就有趋利避害的意识。

他们人高马大,下手也没刻意控制,乖仔每被揍一下,都像被利刃扎一样,疼,疼得让他有片刻的呼吸不畅,身子痉挛,挥着拳头向他砸来时那狰狞的表情,让他晚上闭上眼都会感到害怕。

他尚且年幼,不知何为尊严,赵哥儿懂,却也未来得及教他。

可是教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在夹缝里生存,他们是给人做奴仆的,是下人。

何为下人?低人一等的人便是下人,下人似乎也不配拥有尊严。

这东西,没有的话,活着就会轻松很多。

赵哥儿深有体会,他知道,人活着,需要有尊严,他有,于是被打得厉害,饿得很时,他更痛苦,后来,慢慢的,‘尊严’便被他摒弃了。

要尊严,他便活不下去。

于是,他能对着马家人下跪,对着方子晨下跪方子晨曾说,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最是好面子,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他宁可摘下头颅,也不愿软了膝盖。

可这般话,终究只有那些没遭受过苦难的人,才能这般轻松的说出来。

第213章

赵哥儿终究没能这么强硬,乖仔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是懵懂无知的,他只晓得挖野菜,帮爹爹干活,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要让爹爹累累,多挖些野菜,让爹爹吃饱,也让自己吃饱。

野菜不好吃,但不吃会饿。

他不想饿肚子,饿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那三年唯一的烦恼,便是今儿挖的野菜不够多,怎么办?要害爹爹饿肚子了。

唯一害怕的,便是被打。

他什么都不懂,因此,他见赵哥儿朝着方子晨下跪时,他噗通跪在一边,小手撑在粗粝的地面上,磕着头,奶声奶气的跟着学,说‘求求你’。

他同赵哥儿,不是没有尊严。

而是一个不懂,一个懂,却又不得不像命运屈服。

马老二让他下跪求饶,乖仔也照做了,他说‘我求你’,马老二却嫌这话不‘漂亮’,说求人不是这么求的,他让乖仔跪爬到自己脚边,把脚伸过去,让他用手捧住,然后把头抵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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