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306)

作者:白云上

木质的墙不隔音,方子晨迷糊中,断断续续的也听了个大概。

那春/药产自湖州,此类药物多是用麝香,山茱萸、馍惾亍,蛇床子,熊狗胆,人龙制作,湖州盛产一名为白甘丁的草药,将此药加入炼制,制出来的春/药,服下后,能让男人身体轻捷,行/房耐久不泄,夜驭十女,畅美如仙。

起初这药一经推行,倒也火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滥服“春/药”助兴的夫妻,发现产下的胎儿多是先天不足和畸型,且这药性味燥烈,汉子过度行房造成精气大量损伤,许多汉子在服用后虚劳早衰,更有人直接死在了床上,而且此药饮用后,便是另类‘中毒’,若是不能及时发泄,禁欲过久可导致精子在附睾中死亡。

出的问题太多,这药后来就被禁产了。

但也有那么些不良商甲,偷偷产了贩卖到别州。

方子晨这会便属后者。

不过他底子好,也不是不可救,只是近几年内,要不了孩子不说,还少不了吃一番苦头。

中药多是苦,吃个几次的倒是没关系,但连着吃几年,怕是都要腌入味了。

赵哥儿听了这么会,也知道方子晨中了什么药了,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村长以为这两小口子玩儿重,不懂事乱搞,当即训道:“你们真是糊涂啊!”

“······不是,”对上他指责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赵哥儿呐呐的将方子晨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村长缄默良久,叹道:“他这是着了人的道了。”

他身为一村之长,村里什么情况他最是懂。

方子晨县考后,村里几户人家便开始蠢蠢欲动。

原是觉得村里人没见着什么世面,几十年了,就出了方子晨这么个出息的,个个盯着,想搭上去,一举飞上枝头,这么想很正常,可没想到镇上竟也是这般。

这小子魅力大啊!!

也不知是福是祸。

乖仔从进了医馆后就什么话都没说,大夫走了,他让赵哥儿给他脱了鞋,到了床上又挤到方子晨怀里,把他的手搁到自己的小肚子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

小孩子体温总是高,暖乎乎的像个小抱枕,方子晨虽是意思模糊不清,可潜意识知道这是他儿砸,他喃喃说了声乖,就睡过去了。

下半夜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见赵哥儿握着他的手正坐在床边,旁边的桌上只点了盏小油灯。

光线幽暗,赵哥儿眼底发青,神色憔悴,想来自己失踪的这两天,他是一刻都没歇好的,方子晨喊了他一声。

他靠近了些:“是渴了吗?要喝水吗?”

方子晨摇了摇头,抱着乖仔往里挪,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

医馆的床并不宽敞,赵哥儿怕挤着他:“不了,你快睡吧!我······”

“快上来,”方子晨义正言辞:“我现在是病人,病人大过天,你应该顺着我,懂不懂?我这两天,就两天,已经吐了快一桶血了,你再气着我,等会我怒急攻心,你就等着做寡夫去吧!”

赵哥儿:“······”

方子晨催道:“赶紧的,我想抱你。”

他一说这种话,赵哥儿瞬间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躺了上去,他挨着床边,半边身子悬着,方子晨一把将他楼过去,埋在他脖颈边,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方子晨说。

赵哥儿没有说话,缄默良久,他揽住方子晨,才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声音沉哑,指尖颤抖,身躯也在这一刻各外瘦弱。

方子晨心疼不已,可嘴欠惯了,这时候还是吐不出一句好话:“你瞎想些什么,怎么老是把我当渣男想啊!我是能做出抛家弃子这种缺德事儿的人吗?我不见了,你也不知道往别处想,我是不是因为太过英俊,被人觊觎绑去劫色了,是不是喝醉了掉沟里了,我要是真碰上这种事,想等着你来救,估计是要等个寂寞了。”

赵哥儿哭着说:“可是你之前也把我抛下了。”

方子晨猛然抬起头,震惊道:“什么之前?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你是不是困糊涂了?赶紧睡赶紧睡。”

赵哥儿捶了他一下,字句哽咽:“你下次不准这样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方子晨捧住他冰凉的脸,心肝绞痛:“我不会走,我想与你执手,与你白头,我知道你自卑,对爱没有把握,但我不会骗你,真男人说到做到。”他想起杨慕涛那倒霉催的,又道:“当然了,前提是你不要给我戴绿帽。”

回屋躺的那一会,满屋的柴火他不是看不见。

他知道赵哥儿有些执着,他曾在至暗的困境里孤立无援,彷徨无助,因为从来都是一个人,牙被打碎了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咽,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对感情也是患得患失。像吊在深井里,他始终害怕那根绳索会断裂,哪怕它看起来够结实可靠,但一日脚触不到踏实的地面,那种担忧便一日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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