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87)

作者:小狐狸菌

“请什么请,我就是。”江知也推了推他,“去买点外敷和内用的药来,我说,你记下来。”

“好。”

药很快就买来了。

内用的倒还好,喝掉就行,外用的药还得让人帮忙涂在伤处。

江知也死死咬住被子,忍得眼眶都泛红了。

“对不起。”段泽一边涂一边道歉,慌乱道,“我轻点,你……你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江知也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

“混账!”他咬着被子含糊道,“早知道就该让你流落花街……嗯!好痛……呜……”

段泽涂完最后一点药膏,替他披上衣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几勺粥,亲着他的额角和眉心安抚,终于将人哄睡过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见傅陵游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

傅陵游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

“……”

“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出去巡视一圈。”

“等等。”段泽拉住他的袖子,诚心诚意请教道,“那要怎样才能行?”

傅陵游:“???”

-

江知也睡睡醒醒了一整天,有时感觉到身边有人,气息熟悉又温暖,就会打个滚,叽叽咕咕地挤进了那人怀里。

那人轻轻吻着自己的鬓发,鼻尖,嘴唇,不带一丝欲望。

他迷迷瞪瞪道:“段泽?”

“嗯,我在这。”

于是又安心地坠入梦境。

翌日。

马车踏着桃花镇的晨雾,慢悠悠地启程了。

因为江知也说想回药庐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剩在仓库里的东西,便走了另一条路。

药庐离流云渡其实不远,只不过隔了条河,河上没有桥,得绕点路。

段泽已经在考虑修桥的事了。

江知也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张嘴接住段泽投喂过来的莲子糕,道:“修什么修,我搬来流云渡住不就行了。还是说,我之前住的地方你挪给别人用了?”

“没有。”段泽又掰了一块给他,“都给你留着,每日都让人打扫,回去就能住。”

江知也十分满意,过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道:“那薛峰——”

“不行。”段泽斩钉截铁道。

江知也巴巴地望着他。

段泽冷笑一声:“他住进来,我就吊死你家门口。”

江知也:“……”

江知也:“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栋宅子?”

“嗯。”段泽正在剥新鲜的龙眼,瞥了他一眼,“别想了。不管买在哪,我都会让人用红漆在门口写上‘薛峰与狗不得入内’。”

江知也:“…… ……”

“而且,”段泽抬起头,假装不经意地、十分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打得过他了。”

江知也挑了挑眉毛,须臾,扭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别以为捂嘴我就没瞧见。”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哈哈哈哈……”江知也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在这种小事上和人较劲?”

“什么叫我这把年纪了?”段泽把剥好的龙眼喂进他嘴里,“风华正茂,配你正好。”

“嗯嗯,”江知也吐了龙眼核,掰着手指算道,“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十六,你十八,如今过去了整整六年,你都二十四了……唔,现在是七月,陈野差两个月才满十八,差了六年还多,可不就是被你这老牛吃了嫩草。”

“那我不吃了。”段泽用帕子擦净手,作势要掀开车帘子下车,“把你这株嫩草原封不动地栽回陈氏山庄去。”

“哎哎,别!”江知也赶紧拽住他,“栽在流云渡挺好的,我、我还想吃龙眼。”

“自己剥。”

“我……哎哟腰疼。”江知也扑倒在软枕上,无赖道,“嘶,腰好痛,要断了……”

段泽支着下巴看他装,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须臾,假装关切道:“很疼么?我再给你上一遍药,把衣服解开看看。”

江知也:“?”

江知也警惕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好了?那更好。”狭小的车厢内无处可躲,段泽轻易就将他抵在了车厢壁上,轻轻蹭着柔软的嘴唇,叹息般地呢喃道,“江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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