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27)
江知也掐了把人中。
完了。
就算傅陵游想不到,那个可恶的花家家主肯定能想到。
薛峰这条疯狗是出了名的凶恶,真想要杀什么人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除了已经被砸成肉泥的百药谷行走。
偏偏因为一封信就把傅陵游给放了,这信又是从陈家带出来的,其中蹊跷,很难不让人多想。要是再传到陈留行耳中,陈野这个身份恐怕就不再安全了。
“你……我……算了。”江知也无奈道,“就当是提前了吧。”
“什么提前?”
“百药谷行走死里逃生,重现江湖。”江知也站起来,轻轻踢了大块头一脚,“别闲着,帮我挑个僻静的地方买处宅子,等我摆脱陈野的身份之后要用。记得与我保持联络,行事低调些。”
“哦。”薛峰站起来,忽然道,“你真的娶了段泽为妻?”
江知也一个踉跄,差点被草席绊倒。
第15章
“只是……只是权宜之计。”江知也说得没什么底气,恼羞道,“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把我送回去。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
薛峰打量了他几眼,没说什么,抱起他放到肩上,像来时一样地给送回去了。
江知也回到落霞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鬼鬼祟祟地摸到门口,左右张望。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段泽坐在轮椅上,举着烛台,淡淡道:“回来了?”
江知也莫名心虚了一下,仿佛夜不归宿被抓了个正着,迅速进屋把门关上,问道:“今晚没出什么事吧?”
“嗯。”段泽轻描淡写道,“是没什么事,就是你大哥来了一趟。”
江知也:“!”
江知也“吧嗒”落了门栓,拿过烛台举起来仔细照他,照得段泽都晃了眼,皱眉躲闪:“你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没有。”段泽不由失笑,伸手握住烛台想拿回来,“毕竟你上回这么凶,他怎么敢?”
“哎别——”江知也怕蜡烛倒了,不肯撒手,没料到段泽的手劲这么大,被拽得整个人一歪,还好在轮椅扶手上撑了一把,这才没有连人带蜡烛栽进段二公子怀里。
他惊恐地抬起眼睛,撞进了同样错愕的一双眸子里。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融,连彼此眼眸里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指尖相触的地方仿佛有火焰舔舐,一直烫到了心里。
须臾,段泽身子微微后仰,偏过头去,道:“还不去把夜行衣换了?”
“本、本来就是要换的,用你多嘴。”
江知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何会这么乱,乱得敲锣打鼓的,慌张地站起来,又忘了松开烛台,猛力一拽,礼尚往来,直接把段泽拽到了地上。
段泽:“……”
江知也:“……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两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片刻,段泽率先松了手,把烛台给他,闷闷地笑了起来。
“先把衣服换了,万一又有什么人来,这样子怎么见人?”地板光洁凉爽,段泽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坐在地上了,“笨手笨脚成这样,你今晚跑出去真的没被人撞见?”
江知也满脸通红,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呼地把烛台往桌上一扔,跑了。
他换上了常穿的那身丝绸睡袍,想起段泽还坐在地上,又踩着小叶紫檀木屐嗒嗒嗒跑回来,弯腰,伸手,一气呵成。
一伸手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缩回来又显怂,只好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凶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拉倒,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好凶啊。”段泽懒散地坐在地上,将耳朵余红未退的小孔雀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拉我一把,多谢。”
江知也神色凝固了。
他不确定地瞅了瞅被握住的手,又瞅瞅段泽,把人拉起来扶到轮椅上坐好,迅速后退三步,口气十分地迟疑:“那个……你有没有想……就是那个……”
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敢随便炸毛的小猫。
“没有。”段泽眼底笑意更深了,似乎觉得他这样子很有意思,问道,“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
“我这毛病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发作的。”段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至少熟悉之后,碰下手还是成的。”
“……”
胡说,以前明明不给碰的。
所以陈野可以,江知也不可以……
江知也心里的酸水开了闸似的滋啦啦往外冒,不高兴地撇了撇眸子,丢下一句:“本少爷才不稀罕碰你。”愤愤地回去睡觉了。
段泽:“?”
他有些迷惑,思索了一下,没觉得有哪句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