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115)

作者:小狐狸菌

“你衣服上的味道很好闻。”江知也失去记忆,对他的一切都很好奇,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是香料熏出来的吗?”

段泽:“……”

没得到回答,江知也又嗅了一下:“好像也不是。”

段泽闭了闭眼睛,忍无可忍:“你再这样……”

再这样,自己就要忍不住亲把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压在床上,像过去无数个共度的夜晚一样,亲他吻他,肆意妄为。

江知也感觉到段泽好像有点不高兴,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于是他迅速而礼貌地拉开了一些距离。

胸口的重量消失了,段泽心里也随之骤然一空,嘴角微微下垂,须臾,在心里叹了口气,抛开所有旖念,开始认真地替他梳头。

以前乌黑柔顺的头发粗糙了许多,也短了一些,尾端摸起来有点像干巴巴的稻草。

段泽废了不少劲才梳顺盘好,给他插上发簪,看起来又有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清贵模样。

江知也摸摸发髻,跳下床,张开手转了一圈,评价道:“衣服有点大。”

“很快会胖的,特意给你留出来的余量。”段泽捏了捏他尖瘦的下巴,“多吃点,听到没?”

江知也扯了一下身上光泽十足的柔软料子,再瞅瞅护腕上那颗剔透的绿宝石,有些担忧:“你还剩多少钱啊?”

“很多,够你花的。”

“哦。”江知也其实对他口中的很多没有具体的概念,安静片刻,忽然靠过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段泽:“?”

江知也期待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段泽呆呆地看着他。

见他没说话,江知也就当他默认了,毕竟两人都成亲了,问问也不过是因为失忆后感觉不太熟客气客气而已。

于是他凑上去,略显拘谨地亲了亲段泽的脸颊。

须臾,段泽猛地站起来,推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背影仓皇而狼狈。

他跑到客栈后院打了桶冰凉的井水,劈头盖脸浇在自己身上,捋起额前湿透的碎发,低头看了眼某处,咬咬牙,又泼了自己一大桶水。

江知也趴在二楼窗边偷看,发现自己好像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

段泽真的很容易害羞。

也经不起撩拨。

“是肾气太旺,可以吃点……嗯……”他眸光忽的迷离起来,喃喃道,“金银花、夏枯草、黄芩……唔,我在说什么?”

那是张清热降火的药方。

江知也迷茫半天,小心翼翼地关起了窗,揉了揉又红又烫的耳朵,决定当做无事发生过,以后也不要随便地亲段泽了。

因为暂时、只是暂时,他还没准备好接受和段泽……做那种事。

-

他们在这个镇子上停留了数日。

薛峰的意思是尽快离开,但段泽坚持江知也需要多休养些日子才好上路,争来争去,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这里离梦溪并不远,留下来的风险不小,再加上段泽白天经常不见踪影,薛峰不由心头疑惑,怀疑他目的不纯。

这日,他堵住了准备出门的段泽。

“你打算去哪?”

段泽垂下眼皮,避开他的目光,道:“就这附近,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薛峰提高了嗓门,“随便走走能把马厩里的马牵走?你平时遛弯遛这么大?”

段泽:“……对。”

薛峰:“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两人在走廊上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动静不小。

旁边房间的门偷偷开了条缝,江知也扒着门缝,巴巴地看着他:“你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段泽:“…… ……”

失忆的江知也真的特别黏人。

段泽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今天出门的打算,转身拉开门,把跌出来的江知也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哪也不去,就陪你。”

客栈里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江知也又不便出门行走,段泽便买了副棋子回来,又让薛峰去马厩里挑了些光滑的秸秆,剪成几段,尾端粘上纸,做了个粗陋的投壶。

怕江知也手腕上的伤口崩开,段泽没让他玩投壶,而是亲自上阵,给他表演了一个随便怎么投都能投进的绝活,还把薛峰喊来一起投。

几轮过后,两人又争上了,各种阴损花招频出,薛峰投得面红耳赤,拍桌叫嚣要输了的人罚酒一杯。

段泽:“我不能喝酒。”

薛峰挑衅:“你是不是不行??”

段泽:“嗯,对,没错。你还有什么要说?手下败将。”

薛峰:“???”

江知也看得不亦乐乎,为了让这场比赛继续,自告奋勇代段泽喝酒。段泽本来赢多输少,看江知也在旁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顿时心神不宁起来,越输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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