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继承一家博物馆(669)
一些受邀前来的国际记者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们虽然知道这次华夏的圆明园修复项目牵扯很大,却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盛况。
看着来往的基本都是全球范围内有头有脸的专家们,他们也是才反应过来,原来华夏修复圈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地位提高了那么多。
要知道在这之前,在文物修复这一领域还是以西方模式为主流的,可是随着江言的横空出世,现在居然已经开始隐约有了一华夏模式为主流的趋势,毕竟就连y国修复学院都已经开始了华夏修复课程。
一想到这里,那些记者对着江言就更热情了。
而江言只是安静地坐到了位置上,她余光瞥了几眼,锁定了几个目标之后这才低头喝了口茶。
很好,都来了。
几分钟后会议开始了,作为负责人江言理应第一个发言,只是她却笑着说:“大家远来是客,不如还是由你们先说一下对我们这个项目的看法吧。”
江言这话一出,在一些有心人人眼里就是把主动权交出去了。
而他们也乐见其成,其中亚当斯最为高兴,他看着江言那张年轻的脸,只觉得她“名不副实”,哪里有传说里的那么厉害。
这么想着,作为一个典型A国人的亚当斯举手示意这要发言。
江言看着这只出头鸟,笑容更和煦了。
亚当斯拿着话筒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锁定江言然后说:“江馆长,众所周知你们的圆明园是耶稣会传教士设计和建造,在其修复上你们不考虑重新这一点吗?”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这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啊。
这可和巴黎圣母院修复的时候请江言和华夏工匠不同,巴黎圣母院的修复是公开招标修复方案,本身就是一个商业运作,就是能者居之。
而圆明园修复却敏感得多,华夏只启用自己的团队,而亚当斯这话明显也不是“毛遂自荐”,而是一种变相的逼迫和自我抬高。
现场一些熟悉江言作风的人已经默默地扭开了头。
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一句:“居然现在还有敢公开和江馆长叫板的人?”
这话说得很小声,可架不住现场实在太安静了,还是被一些人听到了。
有人甚至还跟着点起了头,确定啊,在见识过江言一系列堪称“凶残”的表现后,居然还有愣头青敢这样?
众人纷纷向亚当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可是典型A国人亚当斯有着自己的盲目自信,他看着那些眼神只觉得他们也在赞同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说的每个字都正中江言下怀。
她要的就是在这个场合里把这些“谬论”一次性粉碎个彻底。
江言看着他轻轻试了试自己的话筒,然后开口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她的态度和语气完全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好似她是在给亚当斯上课的老师。
这样的态度有些激怒了亚当斯,他张嘴就道:“当然有!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江言抬手制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动作他却乖乖闭了嘴,就像他真的是她的一个学生一样。
江言环顾一圈才说:“其实这位……亚当斯提出的观点我知道在西方是一个主流。”
说到这里江言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极为明显的轻蔑味道:“但是,相信这个观点的人,除了一些无知的人之外,就是一知半解的了。”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圆明园,也不知道他们的祖辈毁掉的是什么,而这也是我们要修复圆明园的一个目的之一。”
江言站起身,倨傲地看着不远处的亚当斯,她笑着问:“你知道你所谓的由你们外国人设计的部分占圆明园总面积的多少吗?”
她举起两根手指:“百分之二而已。”
“可就是这百分之二被一些有心人夸成了现在这样,那么接下来我就先点名一下这些有心人吧。”
“这种荒谬的说法始于法国人莫里斯·亚当,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莫里斯·亚当曾经在中国海关工作,其间他多方收集整理有关圆明园的资料,并且亲自到圆明园三园之一的长春园调查。”
“长春园是一个中西合璧的园林,其北部是一组欧式宫苑建筑群,也就是著名的西洋楼景区。”
“西洋楼景区的确是由耶稣会传教士郎世宁、王致诚、蒋友仁等人设计的,但是,莫里斯·亚当却以偏概全,在1936年出版的《圆明园:18世纪耶稣会士的建筑作品》书中,误将整个圆明园视为“18世纪耶稣会传教士的建筑”,而且从书名上也能够看出作者对圆明园的错误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