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我怀了条龙(28)
其余女子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把自己是如何一个人追杀猛兽的千里的事迹抖落出来,比较谁捕获的猎物最凶猛,谁的战利品最珍贵。
周灵含笑听着,坐在地上仔细研究着阿花脚上的脚镣。
阿花咬着嘴唇,期期艾艾地看着周灵握着她纤细的脚踝翻来覆去地看,想要问问她,又怕打搅了她,一见周灵停了下来,赶紧问道:“怎么样?这东西能弄下来吗?”
女子们不敢挡了月光,都缩在阿花的背后嘀嘀咕咕,闻言一个个的伸头看向周灵,七嘴八舌道:“这东西能摘下来吗?中原人好狠毒,我脚上一戴上这个就没了力气。”
“是的是的,不然我早就跑了,才不要天天给他们跳舞。”
“我走之前非得把这个东西套在他们脚上不成。“
“有点难度,我得试试。”周灵皱眉回道。
她们脚上的镣铐并不是普通的凡物,周灵在上面看到了曾经在符纸上看到过的那种符号,显然是某种运用灵力制作出来的物品,十分坚固——以周灵此时的怪力也无法徒手拉开。
周灵想了想,觉得还得用老方法。
早在太阳还没下山前,周灵便渐渐又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微薄的灵力了,现在更是恢复了七七八八,她屏气凝神,将手覆盖在阿花的脚镣上,运作起周身的气息,将脚镣上的灵气带入自身灵力运作的轨迹,渐渐从脚镣上抽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周灵长舒一口气,笑眼弯弯地朝着阿花一扬头:“阿花勇士,现在你的力气回来了没?”
阿花闻言双眼瞬间就亮了,她站起身来,轻喝一声,猛地超前一踢腿。
只听得叮的一声,她脚上的镣铐飞出去砸在墙壁上,将阿花如同牲畜一般栓了许久的枷锁,已被她自己挣脱开了。
阿花愣楞地看了好一会儿,原地起跳,高兴得捂住嘴巴无声的大叫起来。
周灵嫣然一笑,拍拍地面道:“下一个谁来?”
此时地窖中一共有十五位被掳来的异域女子,一个接着一个排好队等着周灵将她们的脚镣解开,众人皆是一脸按捺不住的兴奋,一待重获自由,马上一蹦三尺高,变着法子地无声撒欢。
等到最后一位女子的脚镣被周灵解开,所有人起身团团抱在一起,头抵着头,一齐低声喃喃细语着什么,她们璀璨宛若宝石的眼眸蓄满了泪水,只着轻薄纱裙的曼妙身躯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小小的地窖逼仄沉闷,周灵却觉得心潮澎湃,她不愿打搅她们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时刻,躲在一旁跟着一块儿抹眼泪,冥冥之中,周灵好似也曾是她们其中的一位,是她们的姐妹、她们的好友、她们的同伴,同享过铺天盖地的黄沙、炽热干燥的狂风。
半响过后,众女子停下了她们的仪式,转头看向周灵,阿花从姐妹们中朝她伸出了手。
周灵握住了她伸来的手,笑道:“走吧。”
于是周灵第一个从地窖中翻身而出,再检查过小院厅中酒醉的男子们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后,轻轻敲了敲地窖的门,一个接着一个,女子们纷纷从地窖中爬了出来,她们真如自己所说,各个身手不凡,动作犹如羽毛般轻盈,连天上的月亮都没有被惊起。
阿花手中拿着被解开的脚镣,靠在窗边小心探头朝屋内看去,见一屋子烂泥般的男子,厌恶地皱了皱眉,朝身旁姐妹们扬了扬眉毛。
姐妹们会意,彼此之间给了一个眼神,十几位女郎瞬间破门而入,还未等这些醉醺醺的汉子反应过来,脚上便多了一副镣铐,手也被一股巨力反剪到了身后,再被按住从背后一个膝顶,不过一刹那,统统都失去了行动能力,有几个还没那么醉的张嘴要喊,阿花眼疾手快地抄起桌上还未收拾的杯碗塞进他们嘴里,只听咔嚓一声,瓷器撑断了这些汉子们的下颌关节,也撑碎了他们最后一点抵抗的决心。
阿花犹不觉得解气,左右观望,见桌上还有他们吃烤肉用的小刀,随手拿着,便抵在一眼望去最强壮的那个汉子的脖颈上反复比划,似乎在思考怎么样下刀才能最快要了他的狗命。
那为首的汉子口中含着酒杯,涎水和着鲜血止不住的从口角滴落,而身体又被一位高挑的女子死死制住动弹不得,绝望之下更是瞠目欲裂,像案板上的鱼一般拼命挣扎起来。
阿花见状冷笑一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杀气腾腾,呵斥道:“懦夫!”
说罢便想割断了他的喉咙。
周灵本在门外把守,眼见阿花真要一口气把在场的男子都给宰了,不得不出声阻止:“阿花,不要动刀子!”
阿花一愣,刀刃仍抵在男子脖颈处,不悦道:“难道你也要跟我说些什么以德报怨的中原人爱说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