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万福金安(50)
暄王一向温润,并不是装得温和,而是真正的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出生在皇家,想必这会是一个游览人间的文人雅客。
“这还不好吗,皇兄处处为民为国着想,现在终于遇到良人,为自己想一想也是应该的,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才是人间美事。”暄王笑了笑:“是没能让你再看好戏了吧?”
“暄王殿下,心照不宣嘛。”楚风儒讪笑,这话要是让纪榕时知道,指不定得怎么报复他。
“回去想想大婚时候该送什么礼吧。”纪笙摇摇头无奈。
......
伤口很是刺痛,姜绫沂醒来后脑子迷迷瞪瞪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了。
只是全身好像软弱无力,好像陷入在软绵绵的云端,无处借力,连动一下手指也要很用力才能做到。
余下伤口处的痛意格外明显。
乌羽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给姜绫沂重新处理伤口,换药、包扎,一通忙碌。
许是姜绫沂太过安静,乌羽直到忙完抓着他手腕把脉时,一抬眼准备瞧他脸色,才发现他已经苏醒了。
“大美人儿……不是,殿下,你醒了?觉得哪里难受吗?”乌羽几乎要被自家鹦鹉洗脑,这小色鬼见过一次姜绫沂后常常嚷嚷着大美人儿,害得他也不小心对着人这么喊。
幸好纪榕时不在场。
姜绫沂正脑子迷糊,也没太在意他怎么喊,他知道乌羽其实是纪榕时手下的人,还是个医术很好的医师。
“怎么……这么痛?”姜绫沂问。
“伤势反复,殿下的伤口发炎了,致使有些低烧,我已经处理过伤口,待会儿我送颗药丸过来,可以止痛。”
这痛倒也暂时能忍,听乌羽这么说姜绫沂便放松下来,垂着眼看他把脉。
“那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乌羽这才想起昨天施针之事殿下还并不知道,连忙解释:“不是大碍,昨日我给殿下施针扎了睡穴,趁殿下昏睡的时候敷了治喉伤的药,你现在觉得喉咙怎么样?”
姜绫沂细细感受了一下,略感惊讶,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试着吞咽,果然已无昨天那么难忍的痛。
吞咽虽然依旧滞涩,但痛感轻微,说话声音也不再是是气音,只是还很沙哑。
“真的……好多了。”
乌羽满意,继续道:“那味药效果虽好,但药性也烈,反应在身上会有虚弱无力之状,不再用药后缓缓就好。”
姜绫沂微微挪了下头:“多谢。”
“对了,用了这药就不能用绵叶子,得改个药方,我得跟他们说一下。”
“说什么?”纪榕时穿着一身闲服走进来,他下朝后姜绫沂还没醒,便先去还了衣服用了膳,哪想这会儿功夫便醒了。
纪榕时走到近前坐下,将姜绫沂冰凉的手抱在手心里。
乌羽站在一旁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赶紧拎着药方跑走了,他老大的眼神已经开始在赶人了。
纪榕时拿手背贴了贴姜绫沂的额头,摸到冷汗与凉意,脸颊上倒带着一些热气,果然是低热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纪榕时把乌羽送来的药丸碾碎成末渣就着水喂姜绫沂喝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效发作快,姜绫沂点了点头,真觉得现在没方才那样难受了。
“我现在……声音是不是不好听……”姜绫沂现在坐不住,只好缩在被子里,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纪榕时。
纪榕时知道他是因为不舒服不怎么清醒,只是这个样子说话真像是在无意识撒娇,他仿佛被蛊惑一般,弯腰吻了吻姜绫沂的眼睛,轻声说:“好听,只要是一一的声音,我都喜欢。”
“讨厌……”
纪榕时将姜绫沂扶起来,自己半靠在床榻,两只手臂绕过他腰侧把被子拉上来一些,怀抱几乎将姜绫沂整个拢在怀里抱着,让姜绫沂靠着自己坐。
后背和前胸相贴,浓厚的安全感莫名传染过来,姜绫沂仿佛能感受到身后的纪榕时蓬勃的心跳声,带动自己的心跳犹如小鹿一般乱撞。
姜绫沂觉得自己颈侧肯定羞红了,把头往后靠了靠靠在他纪榕时的肩头,试图遮住,而往纪榕时那稍侧一点,便能抵住他颈窝。
姜绫沂头一次这么叫他:“榕时……我饿了。”
纪榕时抱着心上人爱不释手,权当自己没看见姜绫沂泛红的颈侧,低头又亲了一口他的眼尾,方才转头唤人:“来人。”
静丹端着一碗金黄的粥过来,递给纪榕时。
“这是南瓜粥,里面的红枣都碾成了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纪榕时环过姜绫沂的腰侧,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平勺,细细吹凉递到姜绫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