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万福金安(27)
他想让姜绫沂多依靠自己一点,让他来照顾来保护,来当他一辈子的护心镜。
只是有时候想想姜绫沂会受伤会害怕会痛,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让他收点利息先。
姜绫沂还从没经历过这等事,一时间完全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搡纪榕时。
纪榕时扣住他手腕按在石壁上,停下了动作稍微离开了一点,额头贴着额头,唇贴唇说了一句,语气倒还很凶:“别动。”
姜绫沂莫名有点怂,怕纪榕时再做出点别的事来,就真的没再动。
但纪榕时一改之前的凶狠,放开一只手揉捏安抚着姜绫沂的后颈,重新啄了一口柔软,温柔捻转但依旧霸道的攫取着他的气息,轻轻浅浅地缠绕而后攻城略地,姜绫沂脑海一片空白,心口跳得极快,只颤着眼睫顺从的闭上眼睛,放空的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纪榕时的衣襟。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第15章 受伤
直到姜绫沂一时失神,腿软没站住得往下滑,被纪榕时一把搂着腰按在怀里平复呼吸,姜绫沂抓着他手臂才堪堪站住,脸抵在纪榕时的肩膀处羞得不敢抬头。
越休息,姜绫沂觉得脸上越是发烫,颈侧一片绯红迅速飞起隐入耳侧。
纪榕时看得好笑,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姜绫沂惊了一下,恶狠狠地一把推开纪榕时,脸颊白里透粉眼睛湿润嘴唇红肿的样子,指着他控诉:“你发什么疯,咬这么重干什么,痛死了!”
纪榕时只满面春风得看着他上前一步,姜绫沂便下意识退了一下,哪想背后抵住了石壁,退也没地儿退。
纪榕时心情舒畅,眉眼都带着笑意看他,伸出拇指帮姜绫沂揉了揉唇角,但被一把拍开。
“对不起。”纪榕时将姜绫沂抱进怀里,顺着背脊安抚炸毛的小猫:“对不起,有点着急了,没控制住,我下次注意。”
姜绫沂用劲扭了他腰间肉一下,报复他:“还想有下次,哼。”
这样他要怎么出去,外面那么多人,羞死人了,他们会脑补他俩在里面干些什么吗?
纪榕时捉住他的爪子亲了亲:“不想出去的话,先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搬得如何了。”
纪榕时走出去,姜绫沂在里面待了一会儿错开时间企图遮掩事实溜走,在这里待着实在容易想起刚才的,他决定换一间房间。
所以郑立信只看到他一个背影就进了别的房间。
这间房就是那个高超之前所在的房间,应该是他们那些所谓的头头所待的房间,所以房间里干干净净,只摆着一张石床和一套圆桌椅,圆桌上有茶水,其余空无一物。
心神松懈下来后,姜绫沂有些疲累的坐下,这两天可实在是忙,都没什么功夫歇歇,他有些无聊的去拿茶杯,那杯子好像刻了什么图纹,还挺精致。
但是一动,却发现了不对。
这杯子是固定在圆桌上的。
姜绫沂眼神一亮,顺着方向转动杯子,只听不知哪里的机关锁“卡啦”一声,左侧后方的石壁上有一块石板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匣子。
黑匣子放在暗格里,周遭也没烛火,看起来黑魆魆的,姜绫沂端起烛灯走过去准备仔细看看。
火光映照下,那黑匣子底部好像还雕刻了一个阵法的样子,整个暗格吸着烛火的光亮,仿佛是个黝黑的洞。
姜绫沂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点头晕,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本能的抬手撑了一下石壁,手下的凸起被按下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好。
暗格里突然多出几支暗哨,暗哨瞬间连发五六根黑色的针出来,那针显然比二根竹签捆一起还粗,姜绫沂立时侧翻旋身躲过,却不想浑身好像突然失了力气,手脚发软地踉跄了几步,连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
第一波暗器去势未尽,第二波暗器已然发出往四周疾速打来,这暗器装得角度刁钻,又和他今天的身体情况和落地点万分相配,巧合得过分,正好压着他力竭的破绽。
姜绫沂的身体跟不上脑子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枚针向他射来,正当胸穿过,破开□□,“叮”一声钉入身后的圆桌上。
红色衣衫上倒看不出是否添了一抹血红,只姜绫沂迟钝半息一口气泄出,失力地半跪在地,再压不住气血扬沸,按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姜绫沂闭着眼睛呼吸沉沉,寻着疼痛去摸了摸右腹,果不其然摸出了一手血。
原来中了两枚。
怪不得哪哪都痛呢。
姜绫沂漫无目的地想,他往后跌倒,手肘磕到地上把身后的圆形木凳给撞翻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