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686)
上回姑姑来沪市,他带着儿女们过去,姑姑见都不肯见,不就说明了态度?
这种时候,不好好表现,还闯进去打人家,生怕姑姑回心转意了是不是?
“我又没叫玉茹过去……”当着儿子媳妇的面被骂,隋夫人又是恼又是羞,更多的还是怕,她丈夫这个人在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
隋鸿文摆摆手:“行了,这事你别插手,你们女人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婆媳都回屋休息。”
又让两个儿子留下商量,隋鸿文道:“老二,你明天去汽车厂跟泰安路那边,再打听打听。老大,你明天去派出所找你小妹,不管是哄还是吓,也要让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隋家老大老二互相看了一眼:“那今天晚上……玉茹……”
“不用管她了,就让她在派出所住一晚。”
女儿凄惨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跑到泰安路是不对,但伤没伤到人两说,那一家子反手把她送进派出所,还罗织罪名污蔑她,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女儿越惨,他就越有理由找姑奶奶哭诉:您看您亲近的这一家人多么霸道,玉茹一个小姑娘不过是冲动,他们竟然这么整她!
我们再不好,也是您的家人,他们就算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吧?
能让女儿厌恶那家人最好,不能的话,是不是也得给他们一点补偿?一来二去,关系不就修复了?
隋鸿文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告状嘛,谁不会?
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苏长河就联系了隋教授,他特别坦诚地表示:老太太,对不住了,隋家的女儿欺负我闺女,我要收拾人了。
隋教授问:“怎么回事?月月怎么样?”
苏长河道:“哦,没大事,就是吓哭了。”
这还叫没大事?月月这孩子整天乐呵呵的,什么时候哭过?
隋教授追问,苏长河只道:“真没什么大事……”
隋教授便不问他了,叫他让柳叶来接电话。
这件事柳叶全程在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隋教授问她,她自然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隋玉茹是怎么强硬地闯进来,是怎么骂月月和蕙兰,气急败坏之下,又是怎么打人的。
月月拿他们当长辈,隋五小姐对他们吆来喝去,拿他们当下人,情感上,柳叶自然更偏向苏家人,更何况,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隋五小姐不对。
她道:“……她骂蕙兰,月月听不下去,就回了几句,隋五小姐气急,冲上去打月月,也是我不好,没拦住她,月月差点被打。”
“没打到人,隋五小姐心里不高兴,就拿桌上的东西发泄,撕坏了月月的图纸,那份图纸我也不懂,但是月月画了半个多月,前一晚还熬了半宿……”
“月月气得眼泪都下来了,还好长河和蕙兰及时回来,要不然……”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隋教授已经气到不行,马蕙兰怕她气坏身体,抢过电话道:“老师您别着急,月月没受伤,图纸也能修补,沪市这边,有长河在,我们不会吃亏的。”
她说着,瞪了苏长河一眼,苏长河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确实是故意说那话,他们毕竟是当事人,哪有柳婶这个第三方说话效果好?
和隋教授告完状,苏长河就不用顾虑了,直接把隋玉茹送进了派出所。
王副厂长原本是打算让保卫科的人把她带回厂里的,她敢闯进苏家,必须得给她一个教训。
这个时代的一个特色就是厂子保卫科的权力比较大,有时候厂里员工发生了一些事,甚至都不叫公安,直接由厂里保卫科处置。
苏月同志虽然不是汽车厂正式员工,但她可是有学习证明啊,更何况,他现在就说了,苏月同志就是他们厂里请来的专家怎么了?
甭管是机床还是什么专家,他敢说,厂里上至厂长,下至其他领导,对他这个话,绝对没有异议。
一个外人,私自闯入他们厂里专家的家里,打骂专家,还敢撕毁重要图纸,厂子完全有理由把人扣下。
苏长河却请王副厂长把人送去了派出所,隋玉茹不是汽车厂的人,在厂里受罚不疼不痒,进了派出所就不一样了,国家执法机关,留下记录,一辈子也别想消掉!
苏长河就是要让她好好地长长教训!
“可是,她只是闯到家里来,我也没有受伤,就算进派出所,也不会有事吧?”苏月问。
苏长河摸摸她的脑袋,道:“这事可大可小,端看我们怎么说。”
要是往轻了说,隋玉茹只是私闯民宅,并没有造成什么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最多教育几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