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500)
“新闻上还提过一点,竞赛期间,月月做了一个小发明,卖给了M国人,卖价一百万美金。而这笔钱,她全部捐给了华国。”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严建民的脸色随着严教授的讲述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听到最后一句反问,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围观的其他老师和家属们也纷纷道:“是啊,要说别人贪图老严的家产还有可能,月月怎么可能?”
家属院里像老严这样平反后恢复工作的老师不止一个,人家也补了被下放期间的工资。大家大致算算,也能猜出老严手里有多少钱,顶天了几万块,能比得上一百万美金?
人家那么多钱说捐都捐了,还千里迢迢跑过来认爷爷认奶奶,就为了那点钱?
说句不好听的,老严夫妻俩身体也不差,等他们过世继承家产,还不知道多少年,有那时间,月月这孩子再发明个什么东西,十倍百倍的钱都挣来了。
人家至于吗?
再说,老严夫妻俩给没给苏月爸妈钱,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是,苏月爸妈每回来都大包小包。人在京城还不忘老严夫妻俩,逢年过节,都捎东西来,什么京城的吃食、南方来的毛线、北方的羊绒。
有的人家,亲儿女对父母都不一定有苏月爸妈对老严夫妻俩好。
围观群众的话语传进严建民的耳朵里,他觉得大家就是在讽刺他,什么叫“别人贪图家产还有可能”?
这个“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脸皮没有修炼到家,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奶奶揽着苏月:“唉,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
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还好,本来是挺气的,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
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苏月心里还挺爽的。
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奶奶面前说,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
她不知道的是,严教授和严奶奶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许久都没睡。
严奶奶说:“你别气坏了身体,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严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被他爸教坏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梅拿着行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属院,道:“走吧!”
送佛送到西,苏长河带着闺女和大侄子送她到火车站。
李梅知道他们对她的恩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我走啦!”
苏长河道:“去吧。”
苏月挥挥爪子:“李梅姐姐再见!”
苏家才絮絮叨叨:“路上时间长,千万要小心,听说火车上可能会有人贩子,就喜欢盯上单身女同志,陌生人你可别搭理哈……到了广城,要是、要是……有机会,可以、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四个字,苏家才说得很小声,火车站人多,声音嘈杂,苏月站他旁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月一脸无语,你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一南一北,距离可远了,有什么话还不抓紧时间说!
她踩了苏家才一脚,苏家才嗷一声,控诉地看着她,苏月意有所指道:“哥,你要是有话不方便我们听,可以和李梅姐姐去旁边单独说,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哦。”
苏家才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话……”
苏月翻了个白眼,我个傻哥唉!
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马,苏月冲李梅眨了眨眼:“李梅姐姐,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哦,我家的地址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有需要,我也可以转交某些信件的哦。”
李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红晕,她上前,伸手抱了抱苏月,在她耳边道:“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正是那天苏月递给她的。
李梅拎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车窗向外看,站台上,苏家三人还站在那里。
她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再见!”
火车慢慢发动,李梅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家才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也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见!”
苏月歪了歪头:“太好了。”坏人得到了报应,李梅姐姐也走上了她该走的路。
苏长河敲了她一下:“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苏长河带着闺女回了一趟严教授家,他闺女的行李还在那边,沪市的事办完,他们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