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爹妈穿七零(40)
苏长河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小舅子试探鼻息的手,“东子……”姐夫还有救,快扶姐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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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群体,有好人,也有坏人。就像后沟村,有像村长这样为让村里多卖钱拿自家舍不得吃的糖水鸡蛋招待客人的人,也有像王家俩兄弟这样懒惰好赌为了钱不惜害人命的人。
王家俩兄弟就是打闷棍抢劫苏长河的人,说起来他们也是后沟村的人,不过要是有办法,后沟村大概也不想要这样的人,只因这俩兄弟忒不是东西,不仅偷鸡摸狗,而且还恩将仇报。
俩兄弟父母早亡,死的时候正值荒年,别觉得山里人就能靠山吃山,那时候自然灾害,山上树皮都被剥光了,后沟村饿死的人也不是没有。当时王家俩兄弟一个十来岁,一个七八岁,都不是顶事的年纪,这俩小子为什么能活下来?还不是他们亲大伯从自个儿嘴里省下粮食,送吃送喝,愣是没让人饿死。
这可是活命之恩!别说大伯对侄子有什么义务,那可是荒年,自家孩子都没得吃,能叫省下一口,对两侄子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
按理说,王家俩兄弟不拿大伯当亲爹待,也该记着这份恩情,可这俩王八蛋呢?先是因为大伯多说了两句,直接动起手,后来迷上赌博,弄不到钱,竟然把大伯家的羊给偷了!王大伯家拢共三只羊,算是他们家最贵重的东西,俩王八蛋一偷就偷了两只,要不是最后一只羊叫起来,只怕得被一网打尽。
就这样的两个人,将主意打到苏长河身上,一点儿都不奇怪。
两只羊的钱对于一般乡下人家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但对于赌徒来说,也不过能玩十天半个月。
王家俩兄弟卖了钱就去赌,把身上钱赌光了,没吃没喝,又觍着脸回村。结果一回来,发现村里人忙得热火朝天,再这么一打听,山货野味,连野果子都能卖钱。
苏长河和向村长结钱的时候,两人就躲在人群后围观,等看到苏长河真的拿出大团结,两人是一面在心里骂人蠢蛋“就是些山上的野果子,还值三十六?”,一面算盘打得飞起。要不是向家人多势众,当晚两人就得摸进去。
眼下王家俩兄弟虽然被抓住,却没有半点羞愧,反而振振有词:“你有钱买那些不值钱的野果子,还不如借给我们哥俩耍耍……再说你不是没死吗?我们哥俩也没想杀人……”
这话说的……真叫一个不要脸!
马向东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姐夫没事,是他姐夫运气!这可是山里,早些年还有野猪野狼祸害人。要是今天他姐夫没有被卫阳同志救,他也没发现,一个人晕在这里,动也不能动,谁知道还有没有命?
这可是他姐夫啊!他外甥女才六岁,差点没爹了!
马向东越想越气,狠狠踹了两脚,“我去你大爷的!那么粗的棍子还说没想杀人?等着吧,看我不送你们去劳动改造!”
王大王二没被抓住前死命跑,被抓住后也十分不老实。小年轻卫阳看着和马向东差不多大,行事却周全许多,用王大王二自个儿的衣服将两人绑得结结实实。
这会儿马向东动脚,两人想躲也躲不开。王大王二一边“哎呦哎呦”叫,一边还不忘放狠话,“呸!有本事就把我们送派出所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干的什么勾当!呵呵,投机倒把,老子把你们举报了,看谁先进去劳动改造!”
“哎你……”
人就不要脸你能怎么办?马向东踹了两脚反而踹得自己窝火,苏长河伸手拦住他。比起年轻气盛的小舅子,他倒是没那么生气,虽然这俩王八蛋祸祸了他媳妇亲手给缝的布包,撕烂了他闺女一页一页裁出来的账本,还给他敲出脑震荡……
好吧,重回二十啷当岁的苏长河得承认,他的气也不小。
他们一家三口重活一世容易吗?他天天起早贪黑一分两分地谈价钱,辛辛苦苦赚点钱,他媳妇闺女都舍不得花,这俩王八蛋敢抢?!
苏长河心里早把两人大卸八块,面上却微微一笑,他蹲下身,看着一副有恃无恐样子的王二,“投机倒把?同志,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不会以为凭你空口白话,公安同志就信吧?”
“你还想狡辩,村里人都说了,老子亲眼看到你给向老头钱……”
“你不知道那是县里供销社给的货款吗?”苏长河一脸正经地反问,“大领导说过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山里的野果后沟村的人吃不完,留在山里腐烂就是一种浪费。县里供销社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知道城里同志缺少水果。我不过是穿针引钱,促成供销社和后沟村集体的合作……王同志,你们抢劫伤人是事实,我知道你们想减轻罪责,不过公安同志火眼金睛,污蔑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