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穿书](92)
奇怪。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似乎跟别的女人不同。
可究竟是哪里不同?
迟钝如他,二十七年都没谈过任何恋爱,想了大半宿,都没想出个结果来。
临近凌晨,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下去,困到极致,他才混混沉沉的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纱洒下,带着热度渗入人的皮肤,额角似乎出了一层黏腻的汗。
安呤抬手抹了一把,茫然的睁开眼睛。
周围都是黑白色。
完全陌生的环境。
光线刺入眼睛,她才稍稍回神,想起昨晚的那场大雨和自己没皮没脸的求救。
猛地偏头。
果不其然,男人的侧脸近在咫尺。
这么近看,他好像愈发的帅。
线条轮廓棱角分明,就算是阖着眼睛,都能拼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度。
被光影笼罩其中,长睫安静的垂下来,才显出那么一丁点的温和。
真是,跟幅画似得。
尤其那睫毛,跟成精了似得,在下眼睑投下一小方阴影。
挠的人心痒。
安呤轻轻翻了个身,忍不住抬手凑到他的睫毛前。
用指肚扫了一下。
睡觉极轻的奕然皱了下眉,睁开眼。
四目相对。
安呤的手还来不及收回。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刚醒特有的低哑,凭空添了一丝冰冷。
安呤手抖了一下,快速的藏到了身后:“没什么,你脸上有只蚊子。”
“是么?”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家里从来不会进蚊子。”
“凡世都有个意外......”安呤无辜的眨眨眼睛。
她瞳仁极黑,又极亮,稍稍带了些笑意,像是会发光的玻璃珠。
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奕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凑的太近了。
好像稍稍往前一探,唇瓣就能碰到。
那双饱满的殷红的双唇......
他跟魔怔了一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呤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滚动。
内心隐隐窜起一股冲动。
莫名的觉得那味道会很不错。
“怎么不说话?真生气了?这么小气的么?”
一道试探的女声打断了他可怕的想法。
奕然猛地回神,飞快的别开目光,抬手按在安呤的脸上,硬生生将那张脸推远:“说过了,离我远点。”
安呤揉着自己的脸:“知道啦知道啦,小气......”
奕然心虚的坐起身来,下床:“知道就好,我去洗漱,你可以回家了。”
几乎逃一样离开了卧室。
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扑倒脸上,这才冷静下来。
撑在流理台上看着半身镜中的自己,长睫颤了一下。
刚刚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该死的念头!
他一定是疯了......
等他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收拾一下去公司,迎面,却看到捧着一本书从卧室出来的安呤。
那本书的封皮......看起来莫名眼熟。
他凝神瞥了一眼,隐约看到封皮上的几个大字——总裁的隐婚妻?
眼角一跳,他飞快走过去,从安呤手里抽走了书,脸色有些慌乱:“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这本书是你的?”安呤的眼睛却直直的锁住了他。
开玩笑,怎么能让安呤知道他会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
这个女人一定会无情的嘲笑他的!
奕然摇头:“不是,我不看这种东西,这是我表妹的。”
“是吗?”
“是。”男人烦躁的拽着她一路走到玄关,开门,推出去:“走。”
“喂——”
回应她的是大力甩上的门。
安呤摸摸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门板回忆着方才奕然不自然的种种举动和急躁,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
她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南宫傲了。
越是相处,这种感觉就越是清晰。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忘记她?
安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总之这几天,奕然对她无比抗拒。
不仅每天把她拒之门外,而且就连她去送饭都不跟她皮几句了,连脸色都又恢复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每天无数次的碰壁,安呤都没辙了。
连她的狗头军师林雅都想不出什么招了。
好像一夜之间,她从改革开放又回到了解放前。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一连几天,安呤都丧丧的,连小说下成百的评论都不能让她生出半点雀跃。
又是失败的一天,她从隔壁回来,丧丧的去洗澡。
谁知洗到一半,停水了。
真是人倒霉了连洗澡都要停水。
安呤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用力的去拍莲蓬头,拍了几下都不出水,她一头泡沫都进眼睛了,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