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情书[快穿](61)
“阮家的财力支撑,和我的智慧谋略,夏家军的实力最少也能翻三倍,到那时,泱泱花国,浩浩九州,又有谁能与夏家军抗衡呢?”
她兀自笑得张扬自信,夏准却望着她陷入沉默,他在思考,清容这番话的真实性有多大。
短暂的接触,他已经很确定,夏家的情报部门对于阮清容,是彻底的看走了眼,可凭此就要他相信面前小姑娘这番堪称嚣张狂妄的话语,夏准却又无法说服自己。
头脑里思绪太乱,夏准不由得闭上眼,情报部门给出的消息已经确认无用,他只能凭借自己这片刻的功夫里收集到的讯息来做出判断。
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是刚刚端茶进来的婢女,属下送来的资料上,对这个唤做流云的婢女有着一笔带过的介绍,她是阮清容外出时捡回来的孤儿,亲手调|教后留在身边,也是偌大阮家,少有的几个完全忠心于她的人。
或许旁人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来,但夏准,自幼得名师教导武学,年岁稍长便随父上了战场,南征北战多年,闯下夏家军的赫赫威名,眼界见识绝非寻常人能比。
也因此,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阮清容这个低调到极致的贴身婢女身上那股不同于常人的气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婢女,实际上却是个内家武学高手!
阮清容的生母阮玉棠在她六岁那年病逝,一年后阮世斌再娶,八岁那年,阮清容外出时带回十三岁的孤女流云,自那之后,流云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到如今已有八年的时间,可阮府众人,却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流云的特别。
夏准有理由相信,能够调|教出这样一个婢女留在身边还瞒过所有人的阮清容,绝非旁人口中无一是处的刁蛮小姐。可她收留流云时才八岁,若流云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那她的心计,也未免太过可怕了!
夏准在思考,清容也没有打扰他,支着下巴看向窗外秋雨,另一只手把玩着已经没有茶水的白玉茶盏,神情是无所事事的散漫,眉眼间风情天成,却又带着几分稚气的娇憨,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漫长的沉默后,夏准终于睁开眼,望着百无聊赖的清容:“三条理由阮小姐刚刚已经说了两条,虽然很令人心动,不过还不足以使我下定决心,不知这第三条的理由,又是什么?”
“第三条嘛,”清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看上去显得格外狡黠,她从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包裹里掏出来个紫檀木匣子,推到夏准面前:“第三条理由,不走以理服人路线,我走人情路线。”
夏准疑惑的扬扬眉,伸手打开匣子,露出来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温润玉佩,并不是什么极品玉材,对比清容身上的其他珍品,这块玉佩可以说是毫不起眼,可偏偏就是这么块堪称普通的玉佩,却让夏准瞬间愣住。
“这是我娘临终前交到我手里的,”清容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勾了勾唇,露出个带着些许怀念和感慨的笑容:“二十多年前,我娘外出时,救了位被人追赶的孕妇,收留对方住了段时间,后来对方给了我娘这块玉佩当信物,让我娘有事可以去桐州找她夫家。”
“桐州离凤仪城太远,我娘没在意,直到十年后,桐州军阀夏大帅带兵打到凤仪城来,占下凤仪城后,我娘在宴会上见到过夏夫人,觉得有点眼熟,后来才回想起来,对方就是她当年救过的那位孕妇。”
“后来我娘临终前,预见阮世斌再娶的事,避开所有人把这枚玉佩交给我,让我如果有事就用这块玉佩去夏公馆求助,不过她也说了,人情总有用尽的一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挥霍这份人情。”
“之前阮家内宅斗争呢,我自信都可以解决,也就没有上门求助过,直到现在,阮家想用我的婚事换取利益,所以我才动用这块玉佩。不知道我刚刚给出的利益再加上这份人情,能不能换来夏少帅的庇护?”
夏准神色有些复杂,阮清容说的事他很熟悉,从小到大父母和他说过无数次,便是这玉佩,他手里都有另一块,两块玉佩是父母当年的定情信物,后来母亲出事时身上只有这块玉佩,这才忍痛送出去做信物。
毕竟,当初若不是好心人相救,并且冒着风险将自家母亲留在家中安胎,以母亲当时连日奔波饥寒交迫的虚弱身体,纵然能侥幸逃回桐州去,只怕肚子里的自己也是保不住的。
可虽然知道凤仪城有母亲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夏准和夏大帅却从不知道对方是何人。
夏夫人当初因为是在避难,处处小心,虽说在阮府藏了大半个月,可除了阮玉棠和她的贴身丫鬟外,再没有和任何人碰过面,对于阮玉棠的身份也没有彻底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