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然端着一碗水，走到其中一名男子的身边，“要买水吗？”

男子想要拒绝，但见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便不忍心拒绝，给她两文钱，从她的手中接过碗，将碗中的茶水喝完。

“谢谢。”

顾翩然用着这个法子，让四名名门望族之后的子弟全部中招。至于老者和首富的女儿，自然也没能逃出她的算计。

现在就等。

等着他们患上天花而亡。

等着他们的家族闹起来。

等着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顾翩然做完这一切后，心情愉悦的离开。

经过一天的锻炼，本不熟悉的人，渐渐都熟练了起来，北雨棠放手让他们自己做，而她来到了隔离坊。

隔离坊的人在得知她来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原因无它，他们吃了几天她配的药后，明显的感受到了整个人比之前舒服多了。

他们坚信，二当家来了，他们就有活的希望。

隔离坊里的人，日日盼、夜夜盼，终于将她给盼到了。

“你们这里谁是最早出现天花的？”北雨棠问道。

“好像是一个外地人。”

“对，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人姓钱，好像是好牛大壮一起来的。”

“他们两人是哪两位？”北雨棠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

“他们两个早就死了。”

“那个外地来的，身子弱受不住，第二天就一头撞死了。牛大壮则是在前几天死了。”

北雨棠继续问道：“这里可有他的家人。通常最先传染的人，便是最亲近的家人。”

“说起来牛大壮一家也是可怜的。牛大壮还未成婚，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牛婶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得了天花，受惊过度，直接去了。”

“唉，真的造化弄人啊。牛大壮的父亲和他的几位哥哥刚被洪水给冲走。如今这唯一的儿子得了这病，牛婶承受不住，便去了。”

第3011章 现实世界361

源头都找到了，可是，找到与没有找到完全没有分别。

“他们的尸体在哪里？”

“知府大人命人将他们的尸体全部烧了。”

如此一来，什么线索都断了。

对于这场瘟疫，北雨棠并没有怀疑。直到，今日看到顾翩然的所作所为后，脑海里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或许，这一场瘟疫，并不是单纯的瘟疫。

若是真如她所想那般，顾翩然真就该死。

就算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偿还她所犯下的罪孽。

在简单的问询后，北雨棠逐一给他们诊过脉，检查了所有人的情况。每个人的身上都出了痘，只要熬过去，就会没事。就怕熬不过去，一命呜呼。

从隔离坊里的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顾翩然的事，主要是之前他们主仆两人在隔离坊干活期间的事。

他们一一的告诉北雨棠。

什么她紧紧捏在薛千的身边，什么勾引薛千，还有什么故意讨好他们……

北雨棠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北雨棠从隔离坊出来后，飞鸽传书到京城。

她要调查清楚，这场瘟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造成。

次日，北雨棠以研究天花为理，待在屋里，实则，离开了屋子，找到了牛大壮所住的院落。如今这间院子冷冷清清，周围的邻居就算没有感染天花都搬走了大半。

北雨棠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人，想要从他们的口中知晓牛大壮的情况。他们知道的很少，只知道有一天牛大壮突然要出远门。

为什么出远门，去干什么，牛大壮没有告诉任何，也没有人知晓。

北雨棠最后让那些人描述了一下牛大壮的外貌，根据他的容貌，画了一张画像。画像落成后，让认识的人都认了一遍。

现在就等着京城那边的消息。

接种牛痘的过程繁琐，从第一批接种出了痘后，第二批、第三批接连都出痘。开始出痘后，临时的接种牛痘站变得非常的忙碌，每个院落里都有一名大夫十二个时辰坐镇，以防止意外。

不管是想要接种，却没有轮到的人，还是那些害怕死亡，正在观望的人，所有人都盯着那座院落，等待结果。

不仅他们紧张，周御史、方知府等人同样紧张。

至于太医院的御医和古凡之们，则是带着轻视，甚至心底里希望会失败。

太医院里的御医有这种龌龊的心态，纯碎是妒忌以及那可怜的自尊心。

如果牛痘一旦接种成功，是有效的，那么自认为是南唐国最好的大夫，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说出去都丢人，连带着整个太医院都丢人。

古凡之和顾翩然则是因为恨，对北雨棠的恨意，自然不希望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