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官员可没有那么聪明，调查一件事兜兜转转，才发现真相。

“可以。”顾翩然爽快的应下，可见她对这件事的信心。

王大人见北雨棠没有回应，眉头微微一皱，“木夫人，你可有什么疑问？”

“大人，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法子，能证明我们两家的清白。”北雨棠开口道。

“什么法子？”王大人很好奇。

别说他好奇了，古凡之也很好奇，而顾翩然心底里更多的是担忧，担心她是真的有办法证明这一切。

仨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北雨棠的身上。

“我们可以找六位女子，让她们使用顾氏出品的面霜，和我们雷氏出品的面霜。最后使用哪家的面霜有问题，看那些女子就能知晓。”

王大人眼眸一亮，这个法子的确好，只是时间稍稍有点长。

古凡之也认同这个法子。

顾翩然心头一跳，面上虽然保持平静，只是内里却是惶恐不安起来。

“法子倒是不错，只是时间过长。”王大人开口点出问题。

北雨棠不疾不徐的说道：“正常情况下，我们日常使用面霜是早晚各一次。若是让六名女子，三个时辰涂抹一次，如此一来可以大大缩短时间。”

“只不过多了一次，你又怎么能确保她们能在圣上限定的期间出结果。”

“大人，从雷氏卷入这件事后，民女就派人去调查那些毁容女子发作的期间。这是她们分别使用我们雷氏面上和顾氏面上前后时间的对比。我仔细问询过她们每日的用量、发病的日期，大概推算出最晚发病的期间，正是圣上限定的最后期间。”

北雨棠从袖口里拿出她调查结果。

四皇子和王大人两人传阅过后，都能看得出来她是有备而来。

王大人认同这个法子，但是他不敢拍案，只能转头看向四皇子，询问他的意见，“四皇子，你看这个法子可行吗？”

四皇子怕顾翩然吃亏，毕竟，这个方案是雷氏提出，或许他们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到时候翩然必定吃亏，弄不好被人继续栽赃。

可是，目前为止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验证法子。

四皇子考虑再三后，点头应道：“就如此吧。”

第2815章 现实世界165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翩然，开口道：“现在关于两家面霜的事，已经令长安城内的女子谈虎色变，又有哪位女子敢用自己的性命来做实验？”

四皇子觉得顾翩然想得周全，“这倒是一个问题。此事，关系着女子的一生。”

哪个女子毁容后，哪能找到好的归宿。

王大人跟着皱眉头。

北雨棠上前一步，“顾小姐的思虑的确是个问题。所以关于人选的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的建议。首先，这六位女子必须从未使用过两家的面霜之人。倘若有使用过，倒时候就说不清，孰是孰非。”

“你倒是说说，从哪里找这样的人，且对方能心甘情愿来实验？”王大人开口问道。

“有一个地方。”

几人都很好奇，到底什么地方的女子有此胆子敢如此。

“刑部大牢。”北雨棠慢悠悠的说出四个字。

王大人和四皇子两人一愣，眸光一亮。

“刑部大牢有死囚，这些人都会被秋后问斩，不如给她们一个机会。如果有人愿意以身实验，请求王大人对她们一个量刑的机会。”北雨棠开口道。

“死囚想要量刑绝对不可能。刑法又不是儿戏。”王大人沉声说道。

北雨棠略微一沉吟，“是民女考虑的不周。不如……”

未等北雨棠将话说完，一旁的顾翩然说道：“可以给她们的家人一笔银钱，想来她们会同意。”

本是将死之人，能在死之前给家人赚来一笔钱，没有哪个死囚会拒绝。

北雨棠挑眉，她这是抢了她的话。

四皇子听到顾翩然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柔和。

翩然就是心善。

“大人，时间有限，今日最好便开始。”

“好。”

一行人转道去了刑部大牢。

“大人，这里关押的人都是死囚。”狱卒手指着两间牢房里说道。

牢中的女子满身污垢，目光无神，他们的到来也没让她们脸上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化。

“想不想死之前为家人做点事？”北雨棠开口道。

牢中的女囚们有几人赫然抬起头，其他人也慢慢的跟着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你们关在牢中，应该还不知道，外面的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这位顾小姐分别是两家胭脂铺的负责人。如今长安城内有许多女子涂抹了胭脂铺里售卖的面霜出现问题，导致脸部出现红肿、痘痘，甚至有人面部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