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他娇软又呆萌(145)
“我让他救了?我呸!他若非看上我苏家的钱,会来冒这险?随便一个人跳下来,难道本小姐都要娶了不成?”
阿卿漠然转过身,听着身后女子鄙夷嘲弄的话语,心中满是憎恨。
他不该救她的!
阿爹说的没错,女人都是负心薄情之人,嘴里的话都做不得数。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她淹死在湖里!
看着顾千叶日复一日衰败的身子,他终是放弃了挣扎答应了周氏的条件。
很快便来了大夫给顾千叶治病,而他那段时日除了照顾阿爹,其他时间都被人看管坐在房里,拿着送来的针线替自己绣着嫁衣,如同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木然等待着出嫁的日子。
天知道他有多厌恶拿起针线。
只要一碰到,就会让他想起那段无比憎恶的时光,憎恶那个女人、憎恶罗家,还有那个痴心妄想的自己!
阿卿坐在屋顶,仰头饮尽壶里的酒水,眼眸里的神色竟是比那月光还要幽冷森寒。
听着身后的脚步,他头也不回沉声问道,“究竟还要磨蹭什么时候动手?不过一个小小罗家,你竟这般没用吗?”
语气中颇有几分烦躁不耐。
“急什么?”杨清越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被他甩开后却也不恼,挨着他旁边坐了下来,“鱼饵已经撒下去了,收网也就一句话的事。”
“倒是那个罗家公子,我手下的人说他最近好像在到处派人打听你的底细。”
阿卿闻言握着酒壶的动作一顿。
“要不要先派人……”
“不用。”他垂下眼淡道,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中的冷意,“做好你该做的事,至于他,我自己来处理。”
苏成芮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那是苏慕遗忘在潜意识里的一段记忆。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心中满是复杂。
阿卿心灰意冷离开时,她心中既是心疼的同时,无法抑制地升起憎恨情绪。苏成芮清楚感觉到那憎恨是来自于原主的残留的意识。
她并非表面上对阿卿毫无感觉。
只是苏慕的个性是极端的。
她爱憎分明,表达在乎的方式也十分极端。
不然知道她的婚约对象突然换成了罗云之之后会如此愤怒,她恨极了这个男子的云淡风轻,恨其不争,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举无轻重。
以至于阿卿来求她的时候,她尽情地在羞辱他,甚至在知道他为了那个病痨子的爹选择嫁给她人后,同人一起设计陷害。
她虽没想过要顾千叶的命,可人说到底也是她间接害死的。
苏成芮有些烦闷地抚了抚眉心。
这件事情中间的曲折复杂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也难怪阿卿会如此恨她。
房门被人推开,许日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人松了口气,“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害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药出了问题呢。”
他笑眯眯将药递了过来。
苏成芮瞧了眼那黑浓如墨的药汁,眉头一皱,“不用,我已经没事了。”她伸手推开,翻身下了床,拿过架子上的衣衫披上就要出门。
“唉,你去哪?药还没喝呢!”
许日连忙追了上来,不在意她的无视,跟在身后不依不饶。
这家伙哪里都好,可一到这行医救人的事上面,脑袋就是一根筋的圣父心泛滥。甭管对方善恶好坏一律都救,不把人医得生龙活虎不肯罢休的那种!
苏成芮被他缠得烦极,目光冷凝瞥了他一眼,“你烦不烦?我现在还有事要办,你要有那闲工夫在这里胡搅蛮缠,倒不如给我把你那妹妹找过来!”
许日神色一怔,随即了然一笑,“我确有联络她的法子,你要见她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得乖乖把药喝了。”
他说着轻晃了晃手中的碗,清秀的面容上扬着几分殷勤。
若非这些日子相处,知道他是这样的憨厚性格,换作别人,苏成芮会一度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添了些什么别的料。
她静静瞧了他一会儿,接过他手中的碗碗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在喉咙蔓延开来,苏成芮蹙了蹙眉头,将碗递了过去,“现在可以说了?”
许日笑着接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细小的竹筒塞到她手中。
“小姐,你唤我?”
书房里,苏成芮刚搁下手中毛笔,暮雨便进了屋。
“这几日你抽空再去一趟于桥村,确认一下阿卿的身世。”
暮雨闻言有些不解,“之前不是都已经确认过了吗?”
“再去问问,带着这张画像。”
苏成芮吹干了宣纸上的墨汁递了过去
暮雨接过一看,神色不由怔愣,画像上的男子眉眼轻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意。不过是聊聊几笔,却将男子眼中的灵动和神态画得这般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