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163)
杜沁然依旧微笑:“大哥,麻烦你搞清楚,我们是打架。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扒人家衣服不合适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沁然怎么都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时辰后,她就被自己的这句话狠狠打脸了。
铁夜叉走后不久,梅开二度,门再次被敲响。
“夫人,您在房里吗?”
“在。”杜沁然见怪不怪地再次答应道,起身去开门。
刘嬷嬷见到她后,笑容依旧如平日里那般温暖慈祥:“夫人随我走一趟吧。”
杜沁然下意识应下,随口问道:“是谢阿姊找我吗?”
见谢阿姊的第一面,她接下了酒楼挑战。
第二面,她被忽悠着接下了中馈,随后在门外听到谢阿姊解脱的大笑。
第三面,她和假言凌、谢景澄和德圣翁主双双也在捞月湖旁的亭子,四人被前来“捉奸”的谢阿姊捉了个正着。
...... 似乎每一次都没好事。
刘嬷嬷背对着杜沁然,脚步微微一顿,随后才又笑着应道:“正是。”
杜沁然心里总有些毛毛的,但又说不上来,只好跟着刘嬷嬷往前走。
走到半路时,杜沁然却觉得这条路有些不对劲,迟疑着道:“刘嬷嬷,这不是去谢阿姊院里的路吧?”
别以为她是路痴就可以随意诓她!
刘嬷嬷转过身:“夫人放心,是这条路没错,您跟我走就对了。”
杜沁然半信半疑,留了个心眼,而后就见刘嬷嬷带她走的方向越来越偏了。
就在两人经过谢景澄房门时,刘嬷嬷却猛得转过身,眼疾手快地拉开门把杜沁然往里头使劲一推。
杜沁然方才便生出了些警惕之心,被她塞进房里时肩膀在柜门上磕了下,一个木盒从中掉了出来。
她反应极其快,刚想伸手去拉那扇门,余光瞥到木盒里散落出来的东西时却,动作却怔住了。
杜沁然对这个木盒不陌生。
之前去参加宫宴前,她曾来谢景澄屋子里头催他,当时便看到桌上摆着这个木盒却没放在心上。
谢景澄当时心疾发作,分外狼狈地雪肩半露,眸光湿润地靠在床边求她帮忙。
杜沁然记得,他当时说的是:这盒子里放的是治疗心悸的药。
尽管杜沁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用一个黑檀木雕花盒子来装药,但当时想着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癖好。
尊重,祝福。
直到此时此刻,杜沁然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 这个木盒里头装的根本就不是药!
而是一把把薄如蝉翼、削铁如泥的刀片。
和玉修罗最趁手的袖刀,一模一样。
这一刻,杜沁然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很多个细节。
譬如那时候,袖刀掉出来时,她本以为是自己从千雪楼拿回来的那把,但为何谢景澄会和她一样紧张?
又譬如在杏花楼时,谢景澄出现的位置为何如此凑巧?
再譬如先前就让她生疑却阴差阳错打消了猜忌的墙头白衣人,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和清瘦的身型。
所有的证据此时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谢景澄,就是玉修罗。
就在此刻,里间传来一阵动静,杜沁然连忙把袖刀收回盒子里并把盒子往柜子里一塞。
谢景澄脚步踉跄着从里屋绕出来,冷玉般的脸庞上浮出不自然的胭脂红,清冷中流露着一丝沉溺红尘的醉态,眼尾的殷红更是添上了几分楚楚,惹人怜惜。
他圣洁的雪白袍子印出了些许褶皱,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前,锁骨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在发丝遮掩下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抹冷白。
和初见当日,他中了春.药时的状态十分相似。
而直到此刻,杜沁然才发觉这房中的味道完全不是谢景澄平日里点的那种清雅淡香,而是一种过于甜腻的气味,令人平白有些脸红心跳。
杜沁然嗅着萦绕于鼻尖的香气,只觉浓郁得令她头昏脑胀,脚下也仿佛踩在了柔软的云朵上似的,站都站不住。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像一条搁浅的鱼似的口干舌燥,而谢景澄就是她的海水。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落锁声。
屋内刹那之间落针可闻,只余谢景澄和杜沁然交错缠绕的呼吸声,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彼此的耳膜。
须臾,谢阿姊的声音透过门板模糊地传来:“你们俩现在已经中药了!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早日圆房就早日把你们放出来!”
作者有话说:
目前感觉下一章可能要难产,呜呜呜我明天尽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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