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中炮灰小锦鲤(551)
“哎哎,相公,相公!你歇着别动手,这些我来,我来就好,相公你的手可是专门拿笔捧书本子的,可不兴做这些腌臜活计……”
“特娘的!”,一个中午,自打官差到此给隔壁报喜后,隔壁这样故意抬高的声音就此没停过!
说起这个,谭德都要气死,嫉妒死,羡慕死,煎熬死……
他咬着牙关,从天明等到晌午,再从晌午等到下午,再从下午等到现在,眼看着太阳开始西斜,客栈里经受过三次报喜动静后再无音讯,谭德不由就急了。
“不,不会的!老子怎么会不中?怎么可能不中?”
明明他心里憋着口不平气,卯足劲,用足功夫,考的是那般的努力认真,那般用功;
明明他每每交卷前都认真检查,主考官的脾性,也自信被他摸的透透的,确信无疑的;
明明他是那么的努力……自己怎么可能不中?又怎么可以不中?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
人家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他是见了黄河也不死心,
谭德不信邪,不认命,再等不下去,发疯一般的冲出门,拨开挤在店里三个新晋举人身边恭维贺喜的人群,拔腿就往贡院冲。
他等不及那什么狗屁的报喜了,便是贡院那边人再多再挤,还都是些代替主子去看榜,自己昔日看不上并很不齿与之靠近的下人贱仆,他也得亲自去看看。
谭德一路跟疯子样,魔怔的冲到贡院前榜亭的时候,榜亭前的热闹早已散去,只剩下几十号人还围在榜亭前驻足观看。
谭德一到,二话不说的就往人群你挤,不顾身边人的呵斥,谭德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衣衫凌乱鬓发散的谭德,一把趴在红色的榜单上,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的,开始逐一逐一寻找起自己的姓名籍贯来。
“没有,没有……甲榜没有……对,乙榜,乙榜!”
双眼涨红,口中魔怔的呢喃着,谭德眼下整个人看着都不对劲,甲榜找不到,不甘放弃疯狂家伙,转而扫向乙榜。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怎么乙榜也没有?”,谭德喘着粗气,却仍然不甘放弃,继续转战丙榜,这般都还不忘了自我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不急,不急,还有丙榜,对还有丙榜!”
再转战丙榜,逐一逐一的名单扫下来,谭德紧张的汗都流到眼睫上都不敢眨,生怕自己错漏了自己的名字。
他看啊,找啊,从丙榜头名一直找到了末榜尾端,却怎么也找不到谭德二字。
谭德目次欲裂:“不,我不信,我不信!没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不中?没可能的呀!不行,刚才一定是我看漏了,我再找找,再找一遍,对,再找一遍。”
谭德不断的自我安慰着,努力沉下心来,这回也不从甲榜开始了,反而是从跟前的丙榜开始,倒着往上去。
他找啊找啊,看啊看啊,突然……看到熟悉的三个字,谭德只觉格外刺眼。
“宋,宋兴林?岳州府,巫中郡下通阳县,白沙镇满山村的宋兴林?怎么可能!隔壁那小娘们不是说,宋兴林这厮就是个武夫,不过读了区区几年书而已,他怎么会中?他怎么会中?”
这特么的,怕不是叫这货走了狗屎运吧!明明这狗东西不都是十二三四才开始进学读书的吗?这才几年?这才几年!他一个武夫怎么可能高中?
便是丙榜,便是落在末尾,可自己都不中,他凭什么中!
“他凭什么中?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这一幕对谭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其实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名落孙山的谭德,愤怒不干的嘶吼着,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吼着吼着,身子不由倚着榜亭缓缓滑落,颓然跌坐在地,嘴里还不住的呢喃着,呢喃着……
呢喃到了最后,谭德又猛地抬头,目光愤然仇恨的怒视着身后的榜单,不由连连冷笑,笑着笑着,而后果断转身,猛地推开眼前的围观人群,愤怒的冲了出去。
望着谭德失落失意又疯狂的背影,围观人群中有人就不住的摇头感慨。
“啧啧,可怜啊,这是又疯了一个,啧啧啧……”
“嗨,没事的,这很正常,每回乡贡发榜,哪回不疯魔几个?”
……
乡贡放榜后,马上就是鹿鸣苑,这鹿鸣苑,自是所有新晋举人老爷都要参加的宴席,是不得缺席的。
王水生穿着宋夏荷亲手做的新衣裳走出房门,立刻就被宋兴林怨念的盯上了,低头再瞧自己跟前,手捧新衣催促自己去换的人,宋兴林磨牙。
“鱼鱼,我知道你针线活计不好,我也不嫌弃,你就不能给我亲手做件衣裳,非得去外头的店里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