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27)
“人设若是太完美,便不好叫人亲近了。”
秦疏:“可惜我为马甲捏了一个迟早会走的弱点,在楚帝眼中却成为他拿捏我的把柄,一旦他将我完全视为臣属,这形象可就不好逆转了。”
澹台衡倏忽而至,在字帖前,忽而抬手,写下一行字迹笔锋不露,隽永清正的隶书。秦疏笑了笑,给马甲整理了一下墨发。
葱白手指穿发而过,眉眼低垂间是其他人都无法插足的亲密。澹台衡开口,声音温雅:
“所以要令他自己去探究我性格之中的矛盾之处?”
于公德,澹台衡无亏,对待何人何事,都公允平和得恰到好处,就是张相,也能被他劝和。如此通透聪慧,却看不穿二皇子的阴谋诡计,楚帝必然多心。
澹台衡看着本体将他的字迹妥帖收好:“我从小就不得父亲喜爱,幼弟又病弱早夭。”
秦疏捋了捋衣袖:“是啊,所以你马上便要解锁第二个人设了。”
“紫鸢,”外间婢女遥遥应声,进内厢房时只剩小姐一人,她轻轻地说,“补点的海灯亮了,你替我给云台寺的住持去封信。”
“就说近日我梦到了母亲,她很好,我很是欢喜。”
听闻此言,紫鸢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地福身:“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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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祭文◎
秦将军进门,看见紫鸢抹着眼睛高高兴兴地出门,奇道:“这是怎么了?”
紫鸢才忙道:“将军好,前几日在云台寺,小姐亲手供奉了八十一盏又八十一盏海灯,如今终于心想事成,梦见了夫人,奴婢这是在为小姐高兴呢。”
秦樟一介武夫,不懂得如何表达情绪,闻言沉默。
等操练回来,又看见熟悉的黄松屏风,才伸出手搭在上面,轻轻地叹了口气。
管家秦保知道老爷的心事,缓声劝慰了几句,秦樟才摆摆手:“我去为夫人上柱香。”可是还没出正堂,就遇见宫内来的黄门。
管家纳罕:“如今已然宵禁了,宫中有何事来得这样急,竟然都等不到明天?”
秦樟也同样觉得奇怪,将那黄门迎进来,听说是取书,才明白。
他客气道:“公公不必客气,前几日庞学士来寻岳父与内子遗书,我也是知晓的,书室便是在此处,我为公公带路便是。”
原本秦樟作为钦封的大将军,根本不必对宫中一个小黄门如此礼遇。
但是紫鸢提到秦疏病中仍挂怀逝去生母的事,让秦樟想起自己女儿告吹的那门婚事。
虽说二皇子并非良配,失了没什么可惜的,但是高门贵女,也有许多有了亲事仍要被皇家赐予旁人,他如今负伤在身难以带兵,秦家辉煌便只能靠其余子弟维系。
可他们终究是外人,又怎会真心对待他的女儿,掌上明珠?
想来想去,也唯有今上可以倚靠。
秦樟心底想着,正引着路,那黄门却步伐一顿。
原来是因着他恰好乃魏骆前段时间看中提拔起来的内监,眼睛毒且心思活络,一眼便瞧见了隔院中为供奉海灯搭的天棚。
黄门不经意地笑言:“原来秦将军家中也供奉着这些个灯盏,倒是衬得内室也亮堂几分。”
秦樟一愣,随后道:“京城人家确也不常在家中供奉。”因着云台寺就在京城外,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些灯盏乃是小女感念她母亲,所以才带回家来,倒是有几分灵验。”
他说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知道前朝之魂的事,宫中应当也有意想知道香火供奉如何延续,有意试探。
这黄门是个人精,心念一转,面上已安然笑道:“是吗,咱家也有亲人想长久供奉,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灵验法?我也好回去试试,劝慰亡魂在天之灵。”
庞德安将面前典籍拿开。
他一连几日都在研究这些纸张色泽古朴,与编纂大典无关的古书,其他年轻的翰林学士看在眼里却不敢直说,与他同年的学士就直言不讳了:
“我说庞古。”
古是庞德安的字,取博古通今,安德乐道之意,如今此人语气却是明晃晃的嘲笑:
“你亲长给你取的字,是拖延多年复又显灵了不成?怎么你靠着那文绉绉的策问得了状元,如今又研究起这些古书来了?”
他环视众人:“难道是又想拿个状元?”
庞德安按着镇纸。
他在元和六年时因为一篇复古韵律的骈文得了先帝赏识,被钦点为状元,如今却只混得个学士,这些人常以此嘲讽,他往日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