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193)
李若接手父亲麾下将士后在自家府中见到了蔚原率领的一众东城军。
李若与他们穿过了长长甬道, 在地宫出入处见到了蔚原兄长蔚文山,和一柄锈掉的短剑。
蔚原瞳孔微缩,下意识向前:“大哥,将军......”
“叛贼蒋勇将入徐尧, 直驱入京, 调你们回京是为抵御海贼。”
鲁异等人不甘心, 再度问:“将军她......”
蔚文山:“陛下对你们寄予厚望。”
蔚原拔高声音:“大哥!”地宫中一静。
一直不曾开口的李若道:“将军被方相所救。”蔚原面色一松,紧接着却是心头一紧, 因为李若已接着道:“但太极殿长明灯亮了三天三夜, 没有招来一魂,想必若不是不想见, 便是已入轮回。”
“再不认此世之人了。”
方若廷穿着官衣跪在殿前,头抵着冰冷青石板。楚帝强打着精神问话,仔细看,竟能发现他额前一片瘀血暗红, 竟似自己触柱了一般, 伤容极为可怖。
语气也沉哑,却一个字一个字都问得极缓,似乎事情关乎他性命:“所以, 入轮回是可以的?”
方若廷不抬头:“世有方圆,若真魂灯所系,又哪来这般轻易?”叶朝闻从前在大理寺任职,他二人有私交后, 就曾屡次相约探查楚与商陵, 所获寥寥。
然而魂灯明灭代表寿命几何, 便是他们所知确凿的事实:“恐怕必得以绞生魂的方式, 才能如愿。”
楚帝拍案:“那绞生魂到底又是什么!快告诉朕!”
方若廷手指蜷曲, 此时此刻没有其他朝臣跪在这里,楚帝对方若廷的偏听偏信都到了群臣劝阻不了的地步,但这方士的话还是让其他人悚然一惊:
“所谓绞生魂,字如其名,就是祭奠生魂。”
南湖学院闻名天下,就连其学生也有许多尚未高中,便已与鸿儒名士交好,想见未来仕途必然是一片畅通。
然而这几日,无论是松陵学坛,还是云台诗会,几位夫子都极看好的祝匀都没有去,而是一反常态地留在学舍里,每日晨起昏定,都要对自己舍中的塑像再拜。
好在与他同舍的陈文道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便也没有告上。其实近日坊间风气不好,虽然官府加大气力整治,仍有许多人在传,陛下信上了一个亡魂。
身为学子,他们自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对京郊那一带的长生祠更是嗤之以鼻。但祝匀本不信这些,陈文道观察几日,瞧见云台诗会都开始了,他还留在宗庆府,顿觉不对。
到学舍时,祝匀刚拜完起来:“陈兄。”
陈文道眸光一闪:“祝兄,瞧你这几日情绪不佳,甚至功课都落下了,这是遇到了何事如此忧愤?云台诗会也是个好机会,以你才名必能扬名啊。”
祝匀却摇了摇头,口中道:“我如何能班门弄斧?”实际已带上了门,陈文道只能把视线从塑像上收回,正色道:“话虽如此,我特地留下,也是想问问祝兄,可还愿一探道光真人的真面目?”
道光真人是陈文道两月前一次奇遇所识,自那后他时不时在学院中提起,也透露了一些消息,祝匀原本不感兴趣,是之前亡魂霸朝言论甚嚣尘上,他才和陈文道说好,云台诗会后一观。
没有料到,还未到一月,陈文道便主动提出要带他去。祝匀神思不安,竟也未仔细过问,便说好。
只是同乘马车下山时,嘱咐:“我只是拜访,莫说我信道也。”
陈文道笑:“这是自然。”
便嘱咐车夫动身,只见马车奔驰,车夫明显不是祝匀相熟,应不是陈家仆役,对那所谓道光台却极为熟悉。
祝匀本就不是蠢人,当下凝神。这车夫,莫不是道光一派之人?不过陈文道与他同窗,他还是相信陈文道此人的,便也没有多在意。
闭上眼睛休憩。待摸到袖中断裂的绞生线,心中一动,喉头后知后觉跟着一滚。老师。已半月没有出现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样一路心情沉重,待到了那道光台,原来也是一处野寺内做了修整,外残内慧,堂外竟悬了块板子,叫做白云。
好奇怪的用字,更觉不出几分禅意,但祝匀心里揣着事来,被引见给一位老道,便恭敬拱手。
“这位是道光道长身边的侍从。”那老道仙风道骨,瞧着约有八九十岁,而那道光真人似乎只修道三十年,也有这样侍从?
陈文道有心叫祝匀心中震动,这样才好引他入教,却见他眉眼蹙着,似乎在担心旁的什么,嘴角笑微敛。
“真人还在修炼天机,劳两位久等。”
祝匀只好按捺着性子,只是不等道光算好时机,适时出现,便猛地转身。陈文道一怔,抓住他:“祝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