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褚宸修垂眸问道。

“你的手好像搓衣板，有点刮人。”白兮凝翻来覆去把玩着褚宸修的手，还摸了摸他掌心的老茧，“我怎么没有这个？”

小姑娘的手白白嫩嫩的，没有半点瑕疵，褚宸修的手则因为常年劳作外加日晒雨淋特别糙，自然没那么白净。

这会儿贴在一起，形成极强的冲击力。

褚宸修眸色陡然幽深，他无端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也上下滚了滚。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捡到白兮凝文胸那晚的旖旎梦境，麦色和雪白交织在一处，宛若两条双生藤蔓，低泣求饶声从那张柔软嫣红的唇瓣中溢出来，却叫他越发失控......

白兮凝不知道褚宸修思绪已经跟脱缰的野马般狂奔向少儿不宜的方向，她观察完褚宸修的手，想到之前帮他上药时那块块分明的腹肌，抓着自己的衣摆就往上拉。

褚宸修被那片雪白晃到眼睛，瞬间回神。

眼瞧着蓝色文胸都露出一角，他连忙按住白兮凝的手，脸涨得通红，“你干嘛呢？”

“我就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我肚子上没有那个。”白兮凝满脸无辜。

褚宸修一点点将她的衣服拉下去，直到完全遮住，才松了一口气，“什么？”

“就是你肚子上的那个，一块一块的腹肌。”白兮凝说着，又捏了捏自己的腰，“我身上肉软软的，都没办法变硬。”

“要是能变硬，是不是也能杀掉野猪，还能打跑坏人？”

褚宸修：“......”

小姑娘总是有这个本事，撩拨完人，再一脚干脆利落把火给踩灭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太弱了？”白兮凝眼中满是担忧。

农忙结束，她还想去农场探望爸妈呢。

要是褚宸修不愿意陪她去，独自上路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

“没有。”褚宸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叮嘱道，“以后不能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当人好麻烦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兮凝小脸一垮，伸长胳膊在褚宸修腿上瘫成一张糯米饼。

褚宸修捏了捏她露出来的雪白颈项，笑道，“当人麻烦，那你想当什么？”

“当莲花啊，只要长在那里就行了，没那么多破规矩。”白兮凝鼓了鼓腮帮子，嘟囔道，“还有人定期打理，什么都不要自己操心。”

“但是当莲花就不能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四处溜达。”褚宸修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你当真愿意？”

白兮凝想到自己化形前无聊的日子，顿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那还是算了！”

她现在觉得还是当人好。

褚宸修莞尔。

“话说回来，我毕竟拿着工分呢，要是唐棠来看病，也不能不给看。”白兮凝撇了撇嘴，又补充道，“不过药钱一份都不能少！”

她没说的是虽然出于人道主义会看病，却只会给唐棠开那种常规的药，绝对不可能往里面加莲花瓣粉末。

她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不至于往唐棠的药材里面加什么不好的东西，但也不会对想要害自己的人掏心掏肺。

“你能想通就行。”褚宸修很少说别人的不是，可他对唐棠却是厌恶至极，“以后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遵命！”白兮凝笑眯眯敬了个军礼。

褚宸修被她逗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皮。”

谈完事，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一同上山。

褚宸修背上背着一个背篓，手里拎着白兮凝的，步子不快不慢，正好能让白兮凝跟上。

白兮凝优哉游哉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喊道，“褚同志。”

褚宸修连忙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白兮凝摸了摸鼻子，有些紧张。

褚宸修疑惑，“哪里坏？”

“就是昨晚啊，我明知道唐棠会遭遇什么事，不但没有阻止，还喊人来看，把她名声给毁了，还让她被迫搬出了知青院。”白兮凝越说声音越小，“她本来可以没事的。”

“那你觉得我之前举报褚耀宗顶替入伍，还问褚家要钱是不是很过分？”褚宸修反问她。

“怎么可能，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还觉得现在这个下场算是便宜他们了呢！”白兮凝瞪圆眼睛，想也不想反驳道。

“这不就行了？”褚宸修面露笑意，“要不是那些人自己立身不正，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我们又没主动害人，哪里有错？”

“你说得对！”白兮凝喜笑颜开，“我从始至终都没跟宋二狗有过什么接触，是唐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活该！”

褚宸修眼弧微弯，很喜欢白兮凝张扬恣意的模样。